你们注意点,别再误伤了!
我端着一盘烤串从店里出来,恰好撞见我弟弟手捂着渗血的脑袋。
“苏成效,你这是怎么了?”
真是见鬼了。
他在国外留学三年都没事,怎么刚一回国,我带你来吃个烤串就受伤了呢?我妈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
我心慌意乱地拿着纸巾给弟弟擦拭,此时,隔壁桌一个未参与打斗的男生走近,“苏延?”
我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一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竟然是我大学时的前男友,许绍明。
许绍明脱下自己的衬衫,迅速卷起来按在弟弟的伤口上。
他转头对我说,“别哭了,我已经拨打了。”
弟弟疼得龇牙咧嘴,“那群人真是太没水准了。”
“什么意思?”我问道。
许绍明此时穿着白色背心,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没想到分手这么久,他身材更棒了。
许绍明摸摸鼻子,“其实,他们原本要打的是我。”
几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至,我扶着弟弟向外走。
正准备上车时,许绍明也跟了上来。
他看我一脸惊讶,解释道:“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
我在一旁看着护士为弟弟处理伤口,许绍明的电话突然响起。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明哥,那些家伙怎么处理?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我们了?”
许绍明边擦着手上的血边回应,“报警,然后把这两桌的账都结了。”
他用肩膀夹着手机,示意我伸手。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他轻轻地为我擦拭。
“特别是那个扔酒瓶的,别让他跑了。”
他边擦手边说,语气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狠意。
苏成效缝了九针后,借着麻药劲睡着了。
我坐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妈妈。
这时,门外传来许绍明和他姐姐的对话声。
看医生严肃的表情,我心头一紧,难道苏成效情况不妙?
我急忙走出去,紧张地问:“我弟弟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许绍明靠在墙上,双臂环抱,“嗯,情况确实不好,你还是尽快通知家人吧。”
我一听这话,眼泪立刻涌了出来,“那…那是不是没救了?”
他姐姐在一旁笑了起来,把笔插回口袋,“别听他胡说,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
她走后,我瞪了许绍明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许绍明笑得灿烂,“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容易被骗。”
我擦干眼泪正要走,他拉住我,“你去哪儿?”
“去交住院费。”
他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些许异样,“苏延,你弟弟是因为我才被误伤的,你交什么钱?”
接着,我听到了支付宝到账的提示音,“这笔钱是扔瓶子那家伙给的赔偿。”
我望着支付宝上那六位数的余额,愣愣地问他,“只是轻微脑震荡,不至于赔这么多吧?”
许绍明挑眉看着我,“如果你想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我也可以帮你,我的法务团队随时待命。”
这话越说越没边了。
我拿着手机,一时语塞。他突然靠近我,眼神深邃却难以捉摸。
“苏延,你这个姐姐当得可真够大度的。”
“幸好今天受伤的不是你,否则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我愣住了,没明白他的意思。
许绍明,他是我的初恋。
当年在室友的鼓励下,我鼓起勇气追求这位学霸校草,我们曾轰动了整个机械院和外语院。
那时,追求我的人能排到法国,学校的表白墙上经常讨论我们何时会分手。
每当看到这些,他都会拿走我的手机,然后赌气般地在我唇上印下一吻。
“我们永远不会分手,让他们嫉妒去吧。”
但最终,我们还是在毕业季分了手。
原因是在我们冷战期间,我发现他与他的白月光有联系。
于是我提出了分手,没等他回应就离开了。
之后我留在本校继续读研,而他则回家接管了家族事业。
而今天,是我们分手后的首次重逢。
我正发呆,许绍明递过手机,“加个好友吧,我把我姐推给你,方便以后联系。”
“我可以自己去找陆医生的。”
他轻笑一声,“你觉得你能轻易加到她吗?”
我有些尴尬,总院的医生确实不容易接触。
想到苏成效的伤势,我只好扫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