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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爸车祸身亡,大伯不仅抢走抚恤金还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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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尸骨未寒,大伯来抢抚恤金,他拿到了一部分,但却不知足,不仅将所有的抚恤金都抢走了,还对我和我妈图谋不轨。

忍无可忍之下,我利用邻居,永远的解决了这个麻烦。

1、

九七年元旦那天,我爸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醉酒司机给撞了,当场身亡。

当时并没有什么酒驾一说,这种事情也基本都是私了的,我家也是一样。

事情发生之后,肇事者拿着十万块钱来到我家,跪求我们母女原谅他。

对方的态度很诚恳,最主要的是,我妈身体不好,生了我之后便没再工作。

爸爸去世,家里一下就没了经济来源,而我已经上高一了,再有两年就要高考,所以我妈便收了钱,没有追究对方。

用我妈的话说,这就是穷人的无奈,如果执意追究肇事者的刑事责任,那民事赔偿基本泡汤,她这样选择,完全是为了我。

我爸有弟兄三人,他排在第二,我三叔常年不在家,大伯是街里的混混,整天只知道喝酒打架,跟我家很少有来往。

那个肇事者除了赔我家钱,我爸的身后事也都是他操办的,这期间大伯来看了一眼,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可在我把下葬的第二天,他喝的醉醺醺上门,张嘴就管我妈要五万块钱。

他说他跟我爸是亲兄弟,我爸的补偿金他也有份儿。

虽然我只是个高一学生,但对于这方面的法律还懂一些,这种死亡赔偿金是应由第一顺序继承人来继承的。

所谓的第一顺序继承人指的是父母,配偶和子女,而兄弟则是第二顺序继承人。

我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所以我爸的赔偿金只应该属于我和我妈,除非我们也不在了,大伯和我三叔才有权利得到这些钱。

可当我把这些话说给我大伯听的时候,他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跌倒在地。

他还要动手,我妈急忙阻拦,大伯一把将我妈推开,而后便开始在我家打砸,声称要是不把钱给他,他就点了我家的房子。

大伯是街里的混混,虽然四十好几了,但依旧好勇斗狠。

我妈怕他会伤害到我,又怕闹的左邻右舍都知晓太过丢人,所以就答应给他两万块钱。

不过我妈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我大伯得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才会把钱给他,而且必须要签协议,其中言明我大伯拿了钱之后以后再也不能骚扰我们母女。

听我妈这么说,大伯倒是没有继续闹,说明天再来。

不过临走的时候他又威胁了我们母女一顿,说要是敢耍花招,他就让我们后半生都不安宁。

“妈,这钱可是我爸用命换来的,先不说我上学的事儿,你身体也不怎么好,还指望着这钱看病呢,不能给。”

看着大伯走远,我急忙对我妈说道,我妈则是摇了摇头,说我大伯不好惹,与其被他一直闹,还不如给他一些钱,息事宁人。

再者说,我外公外婆的年纪也大了,万一大伯再去闹他们,得不偿失。

仔细想想,我妈顾虑的确实有道理,像大伯那种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万一他再喝多了,真把房子给点了,不仅我们倒霉,还会连累街坊。

我家住的是那种连体房,前后左右都挨的特别近,如果真着火了,后果不敢想象。

第二天一早,我大伯就来了,手里拿着已经写好的协议,而且字都签好了。

他跟我妈说,只要把钱给他,以后保证不会来我家闹,如果有人欺负我们,他也会帮着出头。

得到了大伯的保证,我妈就给了他两万块钱,大伯高兴的走了,可只过了两天,他就又来了我家。

大伯依旧喝了不少酒,这次他没说要钱,而是说借。

做混混的,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前天我大伯从我家拿走了两万块,只是两个晚上就输的精光。

很明显,他是把我家当成了无偿银行,我和我妈都很清楚,钱一但到了他的手里,想要还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我妈直接就拒绝了他,没想到我大伯立刻就变了脸,一把抓住我妈的头发,狠命的善她的脸。

我冲上去想要拉开我大伯,可他身强体壮,我一个女孩子根本就拉不动他。

暴怒之下的大伯一胳膊肘砸中了我的脑门,我仰面栽倒,后脑勺磕在了水泥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可能是怕闹出人命,我大伯不敢再行凶,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妈哭着喊我,但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还是邻居听到了声音跑到了我家,七手医院。

最后,我被诊断为轻度脑震荡,我妈本来心脏就不好,被这一吓也住了院,好在人没什么事情。

在医院待了三天,我们母女两个才回家,本来我还想让她多住几日,但我妈怕花钱,坚持出了院,可当我打开家门,立刻就愣在了当场。

此时我家里凌乱不堪,就仿佛是遭到了洗劫,柜子里的衣服都被扔出来了,满地都是。

床也被拆的稀巴烂,床板都断了,已经无法住人。

一看这情景,我妈差点晕过去,原本我以为家里是进了小偷,可这时邻居过来,说昨天我大伯跑来了,撬开我家的门,进去便翻。

应该是没找到他想要的,大伯走的时候一个劲儿的骂,而且骂的话十分难听。

他是来我家里偷钱的,没有寻到,所以才会这样。

不得不说,大伯的智商堪忧,那么一大笔钱,我妈怎么可能放在家里,早就存进银行了,而存折我妈都是随身带着的。

虽然钱没损失,可我家被弄成这样,我和我妈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

收拾屋子的时候,我跟我妈说要不搬走算了,我妈则是叹了口气,说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又能搬到哪去。

最主要的是,我转校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我妈让我再忍忍,等我考上大学了,她就陪我去我上学的地方,介时把我外公和外婆还有我大舅都带上,那样就能摆脱我大伯了。

顺便说一下,我大舅二十岁的时候得了肌肉萎缩症,从五年前开始便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瘫痪在床,一直都是我外公和外婆在照顾。

不过我不这么认为,大伯但凡是有点人性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把我们打住院不说,还趁我们不在家跑来偷钱。

我跟我妈说应该报警,我妈摇头,说这种情况派出所也不会把大伯怎么样,最多关他几天,等他出来只会闹的更凶。

就在我和我妈说话的时候,我家门被人拉开了,而后我就看见了大伯。

2、

今天大伯没有喝酒,但他却带来了两个狐朋狗友,虽然我恨不得杀了他,但却不敢表现出来,我怕再被他打。

“秀兰啊,不管怎么说我和子明都是亲兄弟,你把剩下那三万给我,咱们也就算两清了,没必要闹成现在这副样子。”

拽了一张椅子坐下,大伯难得这么和气的跟我妈说话。

但我妈只是收拾衣服,一句话都不说,我也是如此。

大伯是个无底洞,而那些钱是我爸用命换回来的,我们母女不会再给他多拿一分。

见我们这副态度,大伯脸上的和气全都消失不见,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不会有一丁点儿的安宁日子过。”

说着,他就和两个朋友出去了,我以为大伯走了,打算去把门插上。

可我刚走到门口,一把斧头便劈进了我家的房门,我吓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而那把斧头则是不断的出现在门上,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房门就碎了。

随后,大伯和他的两个狗友又开始砸我家的窗子,巨大的声音把街坊四邻都吸引了过来,但却没人敢帮我们说话。

大伯和他的两个狗友都是混混,谁都不愿意招惹这样的人。

直到窗子都砸完,大伯才停手,而后出了我家院子,但他的两个狗友却没有离开。

现在已经是冬天,没了窗子和门,北风呼呼的往屋子里吹,我和妈想要走,但却被大伯的狗友拦住,硬生生把我们推回了屋子。

我气的大骂,但那两个男人只是站在院子里“嘿嘿”的笑,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也不进来。

没办法,我和我妈只好往身上又套了衣服,用来阻挡寒风。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我大伯回来了,他的手里拿着许多的鞭炮,分给他的两个狗友。

然后这三个畜生便笑嘻嘻的用烟头点鞭炮,每点一个就会扔进屋子里。

当他们扔了三个麻雷子进来的时候,我妈一个不小心被炸到了腿,哪怕她穿的很厚,但麻雷子巨大的爆炸力还是炸的她生疼。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和我妈相互拥抱着对方,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终于有邻居看不下去了,叫来了派出所的人,警察在了解了情况之后,直接将我大伯他们三个带走了。

“妈,咱们真的不能住在这里了。”

好好的房子被大伯弄的破破烂烂,再加上我妈的腿还受了伤,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跟她说一定要离开这里。

沉默了半晌,最终我妈点了点头,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后就出了家门,经过一下午的寻找,在天黑之前,我们租到了一栋房子。

房子在我们镇上最西边,离我们之前住的地方有三里左右远,房东见我们孤儿寡母的,除了为我们提供晚饭之外,还特意帮我们弄柴火取暖。

这一晚,我们睡的很安心,因为我和我妈都知道,大伯被抓进去没这么快出来。

次日清晨,我还没起床,忽然有人狂砸房门。

以为是大伯找来了,我和我妈都吓的够呛,我壮着胆子到窗子那看了一眼,见砸门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

那个大男孩的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一边砸门还一边拍手。

因为他砸的声音太大,把房东给招来了,房东将大男孩弄走,然后一个劲儿的朝我们道歉。

我们也从房东的嘴里得知,大男孩就住在我们隔壁,几年前,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煤气中毒走了,从那以后,大男孩就疯了。

当时他自己从家中爬出来,到隔壁求救,但邻居赶过去的时候还是晚了。

后来大男孩便时不时的会跑到这边来砸门,因为在他的心里,母亲还活着,他要找人救他的妈妈。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房子为什么一个月只要二十块了,恐怕没人受得了那个大男孩的举动。

但此时我们母女并没有其他的容身之处,所以即便如此,我和我妈仍旧留在了这里。

因为我爸去世,再加上住院,我上学已经耽误好几天了。

逝者已殁,可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在我妈的催促下,我返回了学校。

这几天,我大伯始终都没有出现,我不知道他是没有被放出来,还是找不到我们母女,总之日子变得安宁了许多。

至于那个大男孩,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沈力。

他除了偶尔大清早去砸我家的门,平时见了人只会傻笑,并没有暴力倾向。

自从他疯了以后,吃穿用度都是邻居们照顾的,衣服脏了会有人洗,每到吃饭的时候便会有人叫他去吃,尤其是房东,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喊沈力。

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我彻底适应了这个地方,我妈可怜沈力没爹没娘,所以也经常会把他叫到家里吃饭。

沈力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唯独一样东西他不让人碰,那就是胸前的吊坠。

他经常会拿着吊坠喊妈妈,房东说这是沈力母亲留给他的,沈力别的都不知道,唯独记得这是他妈妈留下的东西。

原本我以为日子会一直平静的过下去,最起码短时间内大伯不会找上门。

可是我错了,错的很离谱,在第十天的时候,大伯来了,而且是我把他引到这里的。

虽然我们搬了地方,但大伯知道我在哪里上学,只要他跟住我,那就能寻到我现在的家。

当大伯再次出现在我们母女面前,我和我妈几乎都要崩溃了。

才十天,我们就又被这个恶魔给缠上了,我很想直接杀了这个人渣,但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我也没这个勇气。

“孙秀兰,你以为你们逃的掉吗?告诉你,钱不给我,你们一辈子都会被我折磨。”

“因为你们让在号子里蹲了一个星期,所以你们得补偿我,再给我五万块钱,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不然你们还会和原来一样。”

大伯的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容,我妈则是咬着牙不说话,大伯见她依旧不松口,脸上顿时便浮现起怒气,而后直接把我妈从炕上拽了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急忙上前,但却被我大伯一脚踹开,而这时,我妈猛然起身,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剪子,径直朝大伯的胸口刺了过去。

3、

我妈没能杀的了大伯,虽然她拼尽了全力,但剪刀偏了,大伯也只是受了伤而已。

剪刀被大伯夺走了,他的拳头打在我妈的脸上,我妈顿时就鼻血横流。

可今天我妈没有选择忍受,她像疯了一样扑向我大伯,对他又抓又挠,而我也冲了过去,要跟大伯拼命。

估计是被我们母女的样子吓到了,大伯把我们推开便夺门而去,直到出了院子,他才扔下一句狠话,说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等到大伯离开,我急忙给我妈擦鼻血,随后我们母女抱头痛哭。

我妈跟我说她不该这么冲动的,如果能直接把大伯杀了还好,大不了她去偿命。

但像刚才那样,剪刀被大伯抢走,如果他对我行凶,那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就在我大伯进屋的时候,我妈就已经升起了杀他的心思,只有大伯死了,我才能彻底安生,我妈宁愿搭上她自己。

我急忙跟我妈说别这样想,这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可我妈却是连连摇头,说大伯不死,那我们就无法安宁。

看着我妈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难受无比,想着一定要想个好办法,既能解决了我大伯,又不会搭上我们母女两人。

这一夜我都没怎么睡,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

第二天早上,我妈照常起来给我做饭,但我却没有上学的心思,生怕我走了之后大伯还会来。

可吃过饭我妈就把我赶走了,她说无论如何,学业不能耽误。

拗不过我妈,我只好去了学校,这一整天,我都没心思听课,过的浑浑噩噩。

晚自习的时候,我偷偷溜回了家,我实在是担心我妈,怕她出事。

到家之后,我见我妈正在厨房忙活晚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我大伯没有再出现,我心想他可能真的被我们母女给吓到了,或许以后就不敢再来了。

我和我妈都没有再换房子的想法,只要我还在上学,大伯就能找到我们,换到哪里都没用。

周末,学校放假,难得又清净了几天,我妈说今天包饺子吃。

这段时间,我们母女被大伯闹的饭吃不下,觉睡不好,是该好好的吃一顿了。

我们去了街里,买了肉馅,买了芹菜,高高兴兴的往家走。

到了胡同口,我看见我家的大门外停了一辆小货车,脸上顿时就现出了疑惑之色。

而当我和我妈进了院子,我们两人就彻底傻了眼,大伯来了,不仅如此,他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还带来了外公和外婆,就连我那瘫痪在床的大舅也没放过。

大冬天的,我外公外婆只穿着单衣,大舅也是如此。

有两个人按着我外公外婆跪在地上,而我大舅则是被扔在一边,浑身都沾满了土。

他不断的破口大骂,但每骂一句,大伯的一个狗友就会踢他一脚,我大舅疼的声音都变了,但还继续骂。

“孙秀兰,你到底给不给钱?”

见我们回来,我那个畜生大伯一脸冷笑的朝我们看来,随后,他便抓住我外婆的头发,往她的脸上扇了好几个耳光。

打完了我外婆,他又去打我外公,这个畜生欺负我们母女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老人和残疾人都不放过。

我妈操起墙角的铁锹就要跟他拼命,可大伯的两个狗友跑过来,直接把我妈给打倒在地,我也是一样。

“我给,我给,你们别打了,小茜,去银行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快。”

大伯的两个狗友按着我和我妈,他则是对我外公外婆,还有大舅痛下狠手。

天气这么冷,他们又穿的那么淡薄,再加上又气又恨,我外婆直接就晕了过去。

可即便如此,我那个畜生大伯还在往她的身上踢,我妈哪能受的了,急忙让我拿存折取钱。

这种情况下,不给钱可能会出人命,就算介时大伯受到了惩罚,可失去的生命却无法挽回。

我们已经失去了我的父亲,不能再失去这几位至亲了。

按着我的那个人放了手,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误,冲进屋里拿出存折,而后便一口气跑到了银行。

因为数额比较大,银行弄的半天才弄好。

回去的时候,我打了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家中。

当我把那八万块钱交到我大伯手中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让我把事情做绝,从现在开始,咱们彻底两清,亲情也断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吧。”

得到了钱,大伯便招呼他那些狐朋狗友走了,而我和我妈则是急忙把外公外婆,还有大舅扶进屋子。

他们受了凉,又受了这么大的气,所以几个人半天才缓过来。

幸运的是,外婆没有事,外公和大舅虽然挨了打,但并不严重。

“等我逮着机会,我一定弄死这个王八蛋。”

外公被气的浑身哆嗦,他不停的咒骂着我大伯,而我外婆却是摇头。

比起报仇,她更担心的是我们母女以后的生计。

家里所有的钱都被我的畜生大伯给拿走了,我妈没有工作,身体又不怎么好,再加上我还要上学,一想到我们母女以后的日子,外婆就不住的流泪。

虽然她和外公都有退休金,但是很少,除了给我大舅吃药之外,剩下的勉强能够维持生活。

平日生病,外公和外婆都忍着,连医院都舍不得去,他们根本就帮不上我们母女。

我当即就表示学不上了,出去找份工作养活我妈,但却被我妈给说了一顿。

她告诉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但学业必须要完成,只有知识才能让我的人生彻底改变。

最终,我妈决定去打零工,先找个不那么累的,即便钱不多,但起码能保证我有饭吃,有学上。

把外婆他们送回家之后,我妈就直接去街里找活儿了,而我则是自己在家包饺子。

一边包我一边想,要怎么报复我大伯,我妈怕我有事,所以不敢怎么样,但我却咽不下这口气。

我爸用命换来的赔偿金全都被他给抢走了,还把我们一家人折磨成这样,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砸门声,我隔着窗子一看,是沈力来了。

4、

沈力已经习惯在我家吃饭了,此时已经接近饭点儿,想来他应该是饿了。

当他看到我在包饺子,沈力的脸上便现出了傻傻的笑容,指着我包好的饺子一个劲儿的乐。

估计他已经很久没吃到过这东西了,所以今天的沈力十分高兴,竟然还来帮我擀饺子皮。

沈力虽然疯了,但分的出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偶尔,他还会帮我家劈柴,可能这是他觉得唯一能报答我们的方式吧。

“沈力,能给我看看你的吊坠吗?”

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弄好了饺子之后,我和沈力就先吃了。

他的吊坠始终都在衣服外面,时不时沈力还会看上一眼,好像生怕这东西会丢了似的。

忽然,我的脑海里升起了一个想法,或许我可以利用沈力来对付我大伯。

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我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盯着吊坠,我对他说道,而沈力一听到我要这东西,他立刻就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

不过片刻之后,沈力竟然把吊坠摘了下来,递到了我手里。

这段时间的接触让他对我产生了完全的信任,房东曾说过,他的吊坠是常年不离身的。

吊坠是用一条红绳穿着的,因为常年戴着,那条绳子变成了黑色,只是个别地方还能看到原来是颜色。

这个吊坠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是普通的玻璃染了色,不过当我把吊坠打开,里面放了一张很小的照片。

照片里有个中年妇女,笑的很甜,不用想,她一定是沈力的母亲。

“沈力,这东西你要好好保存,如果有人抢的话,你要好好教训那个人。”

把吊坠戴回到沈力的脖子上,我对他说着,沈力则是一边往嘴里塞饺子一边点头,而我却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能这样蛊惑沈力呢。

我之所以会看他的吊坠,就是想用这东西将沈力激怒,然后对付我大伯。

不过此时我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沈力这么信任我,而我却利用他,那种浓烈的负罪感几乎让我窒息。

长叹口气,我心想大伯最好不要再出现,不然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永远都不能再作恶。

晚上八点,我妈才回来,他在街里找了一家饭馆,做起了服务员。

虽然月工资只有两百六,但足够我们母女生活了。

一晃半月便过,这段时间大伯没有再来我家,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找我们母女的麻烦了,毕竟我爸所有的赔偿金都给了他。

寒假来临,我不想我妈太过辛苦,所以也想着找点活儿干,可在我放假的第一天,我大伯便又跑到了我家。

因为我家的门插着,所以他就在外面不停的砸,房东听到声音过来查看,但一见是我大伯他就走了,而我和我妈只能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前几次的经历让他们知道大伯是个狠毒的人,要是让他进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孙秀兰,你给我开门,我有事情找你说,要是你再不开,那我就砸窗子了。”

终于,大伯的耐心到了尽头,他来到窗子前,朝屋内大喊。

想起之前的家,我和我妈都打了个冷战,我妈咬了咬牙,把剪刀藏在了手里,准备给大伯开门。

但我却把剪子给抢了回来,我担心大伯会将这东西夺去,反而对我们母女不利。

“秀兰,你们别怕,我不是来闹事的。”

终于,大伯进了屋子,他一边搓着手,一边对我们说道。

今天他并没有喝酒,整个人看上去也十分和蔼,脸上始终都挂着温和的笑容。

“秀兰,小茜,我知道先前我做的事太畜生,让你们恨我入骨,可我现在明白了,什么都没有亲情重要。”

“你们也知道,我已经四十好几,但仍旧孤身一人,前两天,我自己在家里喝酒,结果心脏忽然疼了起来,差点就死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亲情之外,其他都是假的。”

“我今天来是祈求你们原谅我的,我错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们。”

说着,大伯竟然对我和妈深鞠一躬,这让我们母女两个都愣在了当场,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大伯竟然会主动认错,而且看上去还这么诚恳。

“秀兰,我之前把子明的赔偿金都拿走了,是我不对,但那钱已经被我输光了,暂时没办法还你们。”

“但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凑齐十万块钱,我不想死后无法面对子明。”

说完这些,大伯便转身走了,我和我妈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心道大伯竟然忽然改变了性格,这实在太过出乎我们的意料。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最起码我们母女以后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

而接下来大伯的举动更令我们安心了许多,他每天都会来我家,但却不进来,只在外面放下一些菜就走,偶尔还会有一大块儿猪肉,或者半扇排骨。

连续大半个月都是如此,这让我和我妈都很宽慰,觉得我大伯是真的变好了。

因为吃喝不用发愁,所以我妈就没让我出去干活儿,而是在家专心学习。

小年的前一天,大伯一次性往我家送了许多的米面油,还有蔬菜和各种肉类,而后他跟我说要去外面赚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伯都没有出现,直到正月初十,他才再次出现在我家,跟我们说他找到了一个赚钱的好门路。

他在外面跟别人合开了一个批发部,专门给各个商店送货,因为这段时间过年,生意特别的好,短短半个来月就赚了三千多。

三千多,我妈忙活一年也挣不到这些,而后大伯便提出让我们母女过去帮忙。

他说我们去了也不用做什么,只要帮着看店和收钱就可以。

年前年后这段时间生意最好,大伯说只要忙过这十来天我们就可以回来了,我和我妈每人每天一百块的工资,而且还管吃管住。

抵不住高工资的诱惑,我和我妈答应了,大伯说立刻就走,随后他就叫了辆车,我们母女带了几件欢喜的衣服便跟他出发了。

路上,大伯说等钱赚的差不多了就把生意转到我们镇上来,到那个时候,他也会给我们单独开一个这样的批发部。

想到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了,我和我妈都十分高兴,可等到了隔壁的镇子,我才知道,这就是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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