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较好的扁平疣医院效果如何 http://disease.39.net/bjzkbdfyy/210404/8813135.html(苏共书记布列日涅夫特别喜欢给自己颁奖)
时隔四十八年,今天看起来东欧的一切有其历史的必然性,但个人的决定性因素是无法质疑的。可以这样说,没有亚历山大.杜布切克,“布拉格之春”改革运动有可能不会发生,或一直推迟到年苏联解体之时。这个运动,既是民意的结果,也是杜氏个人意志的体现。考虑到当时东欧国家的一国统领(苏联)、一党专*,一人说了算的实际情况,那么杜氏的个人意志到底指向何方,便非常耐人寻味。作为弱小民族斯洛伐克人中的一员,做了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执*党)的第一书记,成为历史上的第一人,如果一切都顺水推舟,对外继续迎合苏联,对内一切按既定方针办事,在权力的最高位置上厮混几十年,内*外交不出大事,也会名垂青史的。
但国家当时面临的困境是经济衰退,言论专制,民族问题尖锐。杜氏的选择不是明哲保身,而是下决心解决上述问题。因为前文已经有了“布拉格之春”的概述,在此无需重复。但需要补充的是,杜氏的改革方案,首先就是解决冤狱问题,然后是言论自由,吸纳西方贷款,鼓励多元化经济,开放市场,实行两大民族联邦制,这些*策后来证明都是正确的,只是太超前了。对于他个人来说,做这样的选择必须顶住来自苏联的压力,还得跟国内的保守派和骑墙派抗争和谈判,每天必须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文山会海,无休止的双边和多边会谈,所谓何来?笔者认为,这不是权力的诱惑,甚至不是*治抱负的实现,而是彻头彻尾的献身精神使然。拥有杜氏这种人,是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乃至人民的幸运,他有朴实、真诚和勇敢的家庭背景,经过战火洗礼,具有各级党组织的工作经验,*治学养深厚,外语能力超强(他精通俄语、匈牙利语和波兰语等),跟赫鲁晓夫以降的苏联领导人以及其他东欧国家的首脑打交道游刃有余,他对人有敏锐的观察力,但又不会被个人好恶左右*治决定(比如开释胡萨克——后来的总书记就是一例),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没有*治野心和个人贪欲,即便做了第一书记后,仍然跟普通人一样步行上班,途中遇到认出他的人,他就停下来跟他们交谈。就后一点看,做为党的最高领导者,他更像一个民意领袖,在他当*以及后来被罢免的岁月中,但凡提到他,无论东西方的舆论都没有微词。在他的自传中他提到,在他从土耳其大使岗位上返回斯洛伐克之后,立刻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当时他家的全部存款折合成美元只有三千左右。在执*党的高位上做了这些年的他,居然两袖清风到了如此程度,现在看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布列日涅夫还特别喜欢亲吻别国领导人,号称熊吻)
关于“布拉格之春”的结局和杜氏,在此有两点需要补充。第一,从苏联方面看,尽管用武力弹压了“布拉格之春”,但整个行动因为通盘考虑得不够周全,在*治上是失败的,连所谓维护社会主义国家利益的空架子也没保持住,变成了单纯的对一个主权国家的侵略。其详情如下。
年8月20日晚上,捷共中央主席团正在机关大楼开会。翌日凌晨时分,当总理切尔尼克被叫去听国防部长电话后,回来转达了苏*入侵的惊人消息。据后来杜布切克回忆道:这个消息一经证实,主席团有几个成员只是阴沉着脸,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这证明他们在入侵之前就已经得到通知,他们是内应,本该在入侵之前僭越权力,以捷共中央的名义发布一个要求苏联出兵干预国内“资本主义势力”的声明,这样至少在名义上使入侵合法化。但是,这几个人没有得到主席团成员足够的支持,同时苏联*队也没有及时占领布拉格的电台。结果,在入侵的同时,捷共中央和*府向全世界发布了如下声明:
昨天,8月20日,大约23点,苏联、波兰人民共和国、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匈牙利人民共和国和保加利亚人民共和国的*队越过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国界。这是在共和国总统、国民议会主席、*府总理和捷共中央第一书记以及这些机关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发生的。
捷共中央主席团当时正在开会,讨论党的第十四次代表大会的筹备工作。主席团呼吁我们共和国的全体公民保持平静,对正在开来的部队不要进行抵抗。因此,我国*队、公安部队或工人纠察队也未得到保卫祖国的命令。
主席团相信,这一行动不仅违背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关系的一切原则,而且也违背国际法基本准则。
国家、捷共和民族阵线的一切领导人都坚守其职位,他们是作为人民和本组织成员代表、根据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现行法律及其它规定当选担任这些职位的。
根据宪法当选的领导人正召集国民议会和共和国*府立即开会,捷共中央主席团正在召开捷共中央全体会议,以讨论局势。
捷共中央主席团
8月21日
这个声明草案在电台播放之前,是主席团七票赞成、四票反对通过的。这个声明的及时发布,使现行权力机构的正当性和尊严得到了维持。这是失败当中的胜利,是杜氏在危机时刻头脑冷静的最终证明。于是接下来,杜氏和主席团成员被苏联突击队扣押,甚至被捷克亲苏的秘密警察当场宣布将被“革命法庭”审判都变成了棘手的事情,使他们避过了“就地枪决,立即执行”的厄运。因为即使苏联再有强力,在这个声明发布之后,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不韪。更为讽刺的是,在此期间,党中央大楼前聚集了许多人,其中大多数是年轻人,举着国旗,呼喊着杜布切克的名字,唱国歌,甚至唱国际歌。
(斯洛伐克邮票上的杜布切克)
随后,杜氏及其改革的追随者便成了苏联烫手的山芋,他们一时间不知该拿这几个人怎么办。苏联*人把他们押送到布拉格*用机场,运往波兰南部,又辗转到了乌克兰外喀尔巴阡山一个机场,最后才去到莫斯科。就是说,就他们的命运,苏联人不得不进行不断的讨论,最后才决定坐下来谈判。
第二,杜布切克纵有一万条优点,是个使徒般的共产党高官,在苏联度过童年时代,又在成年后经过三年苏联党校的培训,他还是没有彻底了解苏联体制的真髓。因为他出身的民族太过弱小和乏力,也因为他个人太过善良,不愿探究*治的残酷性,使他缺乏对苏联压力最坏结果的预判,这是“布拉格之春”胎死腹中和他个人被从*治舞台清除的很重要的原因。一句话,他是个了不起的、或者说伟大的人,但不是世界历史意义上的*治家。在他被押解莫斯科,被迫跟苏联领导人谈判过程中,勃列日涅夫指着他鼻子的训话才使他彻底醒悟:“这一次,他把一切同志式团结和永恒友谊的华丽辞藻抛到一边,只限于谈现实的*治。他明确地表示,思想和理论总的说来是次要的。现在,他以毛泽东著名的‘枪杆子’理论对付我们。他暴露了自己和整个*治局的面目。这是一群有封建观点的厚颜无耻的、狂妄的官僚,他们除了自己以外,早已不再为任何什么服务了。”试想,杜氏到了这般束手无策的地步,通过勃列日涅夫之口,才认清他们一直宣扬的“主义”背后的东西,是不是太晚了?!
亚历山大.杜布切克被苏联人赶下*治舞台时才四十九岁,随后二十年被监视居住,在斯洛伐克林业局打一份工,工资也就两千克朗左右。他有三个儿子,太太抱病在家,生活相当拮据。每天他和太太出门,都有便衣警察跟随,有时两个跟他同时坐电车,两个开着小车跟踪。有次他跟一个警察建议道:“既然你们每天跟着我,不如开车送我去上班,这对我们彼此都方便。”那个警察没回应,估计是没接到这样的指示。还有一次,他太太拎着重物回家,对跟踪的警察说道:“你起码应该帮助一下一个老太太吧!”到他家拜访或路上跟他谈话的人都会被警察扣留,查验身份证件,并且备案。他过得生活相当抑郁,但他本人并没被打垮。读他的自传是很有趣的事儿,一者他的遭遇我们似曾相识,第二,他的传记里有不少闪光点,比如他提到勃列日涅夫热衷在媒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