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可以终结很多事情。
孟巡的案子就此结案,不再追究。但留下的余震却是不容忽视的,瑞京的法律界,很多位置都接二连三悄无声息地换了人。
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脑震荡,全身软组织挫伤,还接受了一个疗程的心理健康干预。
心理医生是检察院给请的,表示对她作为人质被嫌犯挟持的慰问。
这一次,再没有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无微不至地打点一切了。
陆行舟倒是连着来了好几天,问许赞感觉好点了没有,又追着问医生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许赞起初没说什么,他来就随他,问话就简单回两句,然后睡觉,发呆,看手机,她只管做自己的事。
陆行舟后来也察觉她的冷淡,再来时就有些窘迫,坐在椅子上,渐渐也没了话。
许赞放下手机,抬头看向他,陆行舟察觉,受宠若惊地看过来。
“陆行舟,感情不是比赛,我也不是谁的战利品,你明白吗?”许赞温和地说。
陆行舟有些意外,急急为自己争辩:“许赞,我没和谁比赛,我也没把你当战利品……”
“我知道,你没有和他比,你只是在和自己过不去。陆行舟,我不喜欢你,不代表你就不再是从前那个最好最优秀的你。”许赞静静地看着他,“放过自己吧。”
陆行舟回望着她,不再说话,眼圈渐渐红了。他低下头,抹一把脸,起身快步走出去。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许赞慢慢拿起手机,继续努力集中注意力,看最新的刑诉案例分析。
她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坚强多了,生活翻天覆地,身边空无一人,也能若无其事地把日子过下去。她要让自己相信,她有能力,有勇气,去承担更多责任和角色。
她必须做到。
至于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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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牵涉人员众多,且有工作组的介入,霍氏的案子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