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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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毕业后就去了大山支教,三年后彻底失联。我来到大山里寻找她的踪迹。村民告诉我她在阴阳桥上失踪了。他们还说,阴阳桥连通生死。桥的这边是生,对面是死,没有人能抵达桥的对面。除了死人……
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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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约猜到了什么:「好孩子,你是不是要带我去找姜老师?」
她又咿呀咿呀起来,很激动的样子,指着前面的洞口,手脚并用地比画。
我跟着她走进一个洞口,洞里潮湿阴冷,内壁时不时窜过一只爬虫,越往里去,我越怀疑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待?
就在我疑惑之际,前面传来一阵响声,听上去像是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
杜红的手电筒由上往下,然后我就看到了骇人的一幕。
远处,一个头发乌糟杂乱的人,像个牲口一样趴在地上,浑身的衣服破烂不堪,四肢都被铁链锁住了,看到光亮本能地抬起头,嘴巴里同样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她很激动,想爬起来,但是四肢像使不上力似的,只能像爬虫一样一点一点往我跟前挪,伸出手似乎想求救。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但是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我看到她手背上的胎记,眼泪当即夺眶而出,颤抖着声音问:「姜荷,是你吗姜荷?」
地上的人听我喊出姜荷两个字,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她伸出手死死地拽住我的牛仔裤。
我赶紧蹲下来,把她乌糟的头发拨到耳后,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因为长期待在阴暗的环境里,她的眼睛浑浊无光,皮肤苍白到几近透明,身上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关节高高凸起,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曾经的A大系花。
我抱着她,哭得泣不成声:「姜荷,这两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把姜荷带出了山洞,杜红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暂时安置我们。
姜荷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她的手也没有什么力气,将就能在地上歪歪扭扭写几个字。
她说,洞里还有七八个女学生,让我把她们救出来。
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这么多女孩,都被当成猪狗一样关在了山洞里,打断手脚,割去舌头,到底是多歹毒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
脑子里闪过村民拿锄头的那个画面,我有些不寒而栗,难道,这些女孩的父母都是知道的吗?他们编造了一个阴阳桥的传说,只为了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地狱。
「为什么,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几乎是怒吼着问。
杜红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姜荷趴在地上抖着手写了四个字: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直到这一刻,我仍然有些恍惚,杜红拽了拽我的衣服,眼里是焦急之色,手指着一个方向,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祭祀河神只是个幌子——
对村里我是祭品,对村外我在阴阳桥上失踪,他们想把我变成男人泄欲、生孩子赚钱的工具,就像姜荷她们那样,所以一定安排了人在地狱河的下游等着,这会恐怕在搜山找我呢。
「你帮我照顾好姜老师,我很快就回来救你们。」我最后抱了抱姜荷,然后在杜红的帮助下,抄小道翻山。从白天到黑夜,也不知道翻过了几个山头,身上被划了无数道伤痕,脚也磨出了血泡,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饮水,眼前一阵阵发昏。
但是我的意志力不允许我倒下,眼前不断浮现姜荷那具被折磨得恐怖不堪的身体,今天,就算死,我也一定要把她救出去。
「她在那!」身后突然传来村民的叫喊声,「快追!」
我吓得腿一软,跌下了山坡,身体像滚筒一样在坚硬的石壁上碰撞,直到脑袋传来钝痛,才停下来,鲜血顺着额角流进了眼眶里,视线里似乎出现了几个人,他们围着我,把我背起来。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好像听到他们说:「这女娃长得怪好看的,就是脾气犟,这么能跑,等会先把她的手脚敲断。」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旧的木床上,头部一阵阵钝痛,浑身也像散架了一般,手脚被麻绳结结实实地绑住,动弹不得。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有两个人走进来,我赶紧闭上眼睛,他们走到床边,拿起铁锤在我的肘关节和膝盖上敲了敲。
我疼得眉头微皱。
一个男人带着笑腔说:「好好的一个闺女,敲断手脚有点可惜了,不如把她卖给到镇上姓王的那家,她家不是有个傻儿子,要花大价钱买媳妇吗?」
「恁疯了,这是李大团搞的女娃,你甭打她主意。」另外一个男人似乎在床边磨刀,磨刀石发出的声音让我冒出阵阵冷汗。
「俺说恁是不是憨,俺们替他干活,蹲牢子的事,他才给俺们几个钱?姓王那家有钱着哩,这女娃是省城来的女大学生,说不定还是个雏呢,俺们把这女娃偷偷卖了,挣一笔大的。」
见他还不动容,接着说:「恁放心吧,李大团那么多把柄在我们俩手里,他不能拿俺们怎么样!」
旁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会,把刀往地上一撂:「中,干票大的。」
我在床上听到他们的合计,紧攥着的拳头稍稍放松,只要不打断我的腿脚,我就能想法子逃出去。
又过了一会,他们在我嘴里塞了一块脏布,把我装到麻布口袋里,把我扛在肩膀上往山下走。
山路颠簸,我直吐酸水。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走得累了,把我放下来,我在麻布里奋力扭动,男人不耐烦地踢了我一脚:「马上到山下了,到地给你喂饭。」
又走了大约半天的时间,山路逐渐平缓,应该是到了山下,他们走到一处将我放下。
一个陌生的声音问:「你们兄弟俩扛的这是啥?」
「活猪,拉到镇上去卖的,李哥你家的拖拉机借俺们使使呗?」
然后我就被扔到了拖拉机的车兜里,随着发动机被摇响,我发现麻布口袋的扎绳有些松动,用头硬顶开,终于看到外面的公路。
我在想,如果我从拖拉机上滚下去,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愈来愈近,听起来真像战争胜利的号角。我晃了下神,再也没有犹豫,用尽所有力气滚到车尾,摔在路边失去意识……
医院昏睡了三天,医生说我重度脑震荡,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昏迷期间,我有时意识清醒,有时像飘浮在虚空中,我反复梦到姜荷被人打折双腿,剥开她的衣服,对她进行非人的折磨。
我一定要醒过来,我要救姜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