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白癜风哪家医院比较好 https://m-mip.39.net/nk/mipso_6983144.html曹尉带着河浜回到了营地。所有队员都等在帐篷外。梁豪蒙第一个跑过来:“河浜,你去哪儿了!”河浜说:“绑架……”梁豪蒙说:“谁绑架你了?”河浜摇了摇头,接着就用双手扶住了脑袋。曹尉说:“富三儿,目前嫌疑犯的身体不适合审讯。”然后他扶着河浜,对谷未素说:“背古诗的,你给河浜下碗鸡蛋面,她两天没吃东西了。”谷未素就去准备病号饭了。于丽娜站在帐篷前,冷冷地看着曹尉和河浜,似乎在寻找破绽。曹尉把河浜扶进了锋利帐篷,让她躺在睡袋上,轻声说:“你休息吧,我去对付他们。”曹尉这句话包含着某种暗示——他希望替河浜掩盖什么。河浜看了看曹尉,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曹尉走出来,站在大家面前,说:“她被一个面具人袭击了。她和地下古城没有关系。”大家面面相觑。Rockiemax赶紧跑过来,举起摄像机开始录像。于丽娜说话了:“你最好说说细节。”说完,她看了看梁豪蒙。梁豪蒙赞同地点了点头,小声说:“曹尉,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徐则达也说:“是啊,曹尉,你要相信团队,我们从来都是公正、公平、公开地!这个这个,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曹尉说:“好吧,我就当当原告代理人。”然后,他看了看梁豪蒙:“审判长。”又看了看于丽娜:“审判员。”又看了看徐则达:“人民陪审员。”又看了看正在给他录像的Rockiemax:“书记员。”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吴景玮:“法警。”大家都不说话,等着他说下去。曹尉开始发言:“我的当事人站岗的时候,去过一趟厕所,结果有人在背后用钝器袭击了她,她失去了知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劫走,凶手是个男的,戴着面具,很高大,没有同伙,当时我的当事人被他扛在肩上,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刀子,刺伤了凶手,凶手没有继续侵害我的当事人,他把她扔在了地上,然后一个人逃之夭夭了。我的当事人想找到营地,可是她迷失了方向,一个人在荒漠上走了一天一宿,滴水未进,加上头部受过重创,今天早上她陷入了昏迷,被我发现,把她带回了营地。就这样。”于丽娜说:“她的头上有伤吗?”曹尉说:“没有,但是我看到了一块淤青。”于丽娜压低了声音:“你确定她不是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曹尉说:“宝贝,我只看见一双男人的脚印离开了营地,我就是顺着那双脚印才找到我的当事人的。如果她是自编自导自演,除非她会飞。”于丽娜看了看梁豪蒙。梁豪蒙说:“曹尉,这里没有审判长,也没有什么审判员和陪审员,更没有法警。不过,这里永远不会没有公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感谢你把河浜救了回来。”谷未素走过来,说:“我打出了一个三*蛋!”Rockiemax叫起来:“三*蛋?天哪!”然后她赶紧跑去拍那个“三*蛋”了。曹尉说:“那是饲料喂多了。给我也盛一碗。”接着,他对大家说:“地下古城的人又找到了我们的营地,一会儿我们必须转移。”梁豪蒙说:“我怎么感觉我们一直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呢……”曹尉说:“他们也有航拍器?”梁豪蒙说:“是眼睛。”于丽娜冷笑道:“我们一直带着这双眼睛。”曹尉和河浜每人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然后,大家开始拔掉帐篷,拆掉厕所,掩埋、焚烧垃圾,装车。曹尉从徐则达的车上提下一桶油,给他的吉普车加满了。梁豪蒙走过来问曹尉:“我们朝哪儿走?”曹尉说:“他们藏在地下,我们也藏到地下。”梁豪蒙愣了:“什么意思?”曹尉说:“不是说罗布泊有很多古墓吗?我们去找找。”梁豪蒙说:“这些车藏在哪儿?”曹尉说:“我们在古墓附近正常扎营!你懂我的意思吗?,这叫空城计。”梁豪蒙有些疑虑,过了会儿才说:“我不敢住在古墓里……”曹尉拧上油箱盖,说:“那你就一个人住在空城里当诸葛亮吧。”离开的时候,河浜坐在了曹尉的吉普车上。曹尉摇下车窗,对其他人喊道:“我开路,你们跟着我。不要让SUV殿后。”梁豪蒙已经把悍马开动了,慢慢朝前滚动。吴景玮也戴上了防护面罩,把三轮摩托车发动着了,在沙地上转起了圈圈,油门拧得很大,发出巨大的“呜呜”声。于丽娜穿着一身松软又鲜艳的衣服,追上了悍马,娇滴滴地对梁豪蒙喊道:“梁哥哥,你要抛弃丽娜吗?”梁豪蒙把车停下来。于丽娜拉开副驾的门,很优雅地坐上去了。曹尉问河浜:“你恶心吗?”河浜说:“她只是撒个娇,你不要那么恶*。”曹尉说:“我问你有没有感觉到恶心。”河浜这才明白曹尉的意思,她晃了晃脑袋,说:“就是有点晕乎乎的。”曹尉说:“不恶心就好,说明没有脑震荡。你还记得绑架你的人戴着什么面具吗?”河浜:“你想干什么?”曹尉说:“在地下古城找到他,我要让他脑死亡。”河浜想了想,说:“当时太黑了,看不清,只记得花里胡哨的……”曹尉把车开走了。随后是谷未素的SUV。接下来是徐则达的灰色越野车。再接下来是梁豪蒙的悍马。吴景玮跟在最后面。开出了雅丹地貌,地貌变得开阔起来。曹尉说:“你确实很可疑。”河浜看了看曹尉,然后目视正前方,说:“噢,你也不信任我了。”曹尉说:“我只信任我自己。”河浜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曹尉说:“第一次发现你的脚印离开营地吧。”河浜说:“那你还去找我!”曹尉说:“两码事。如果你是个杀人犯,我肯定是个包庇犯。”河浜说:“好吧,现在杀人犯对包庇犯说——我,不,是,内,奸!”曹尉摇了摇头:“除非我找到这个内奸。”河浜说:“我怀疑一个人。”曹尉说:“谁?”河浜说:“吴景玮。”曹尉说:“不会。”河浜说:“那天,我们四个人去了地下楼兰,梁豪蒙暴露了。我知道自己不是内奸,你和梁豪蒙更不是,那么只剩下他了。我们第一次去地下楼兰那次,他在地下滞留了太长时间——整个团队只有他有机会跟那些面具人接触!”曹尉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他说他打死了三个面具人是信口开河,其实他投靠了地下古城?”河浜说:“从那以后,面具人就找到了我们。”曹尉不说话了。河浜又说:“还有,上次我们去地下古城,那两个面具人明明没有进攻我们,吴景玮却抢先开了枪!”曹尉说:“我没懂。”河浜说:“他在堵他们的嘴!”曹尉想了一会儿才说:“可是,他为什么要背叛富三儿?”河浜说:“保镖就像雇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出的价码高他就为谁工作。你想想,那些面具人第一次来营地就绑走了梁豪蒙,为什么?”曹尉说:“我想不通。”河浜说:“表面上,他就像个机器,对梁豪蒙绝对服从。但是,他不是机器,他是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愿意绝对服从另一个人,除非被迫,比如奴隶。再就是有目的,比如为了升官或者发财,古往今来都一样,只要有了翻盘的机会,对你最服从的人一定是对你最狠的人。”曹尉说:“这么干很缺乏职业道德啊!”河浜说:“当今中国,除了急功近利,有几个人尊重自己的职业?他和梁豪蒙是两个阶层的仇恨!”曹尉说:“就是说,他和地下古城的人串通好了,他假装被控制,让那些面具人绑走了富三儿?”河浜说:“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吴景玮是怎么弄死那只变异老鼠的,他的身手确实敏捷,而且有着惊人的爆发力,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个练家子。我们经常看武打片,哪个高手夜里会像我一样睡成死猪?还有上次,他那么轻易就被面具人用绳子控制住了,你信吗?”曹尉看了看后视镜,吴景玮戴着防护面罩,驾驶着颠簸的摩托车,似乎也在看着他。他说:“如果他是内奸,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哎,丫头,你说我到底能不能打过他?”河浜看了曹尉一眼,笑了:“你不是号称要把他打成亚*吗?”曹尉说:“那得买通裁判帮我吹黑哨。”河浜说:“算你有自知之明,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曹尉露出了不在乎的表情:“很快你就会看到这场比赛的。记着啊,不要给他当拉拉队。”于丽娜坐在梁豪蒙旁边,时不时地打量一下梁豪蒙的表情。梁豪蒙的心事很重,一直没说话。于丽娜说:“梁哥哥,你在想什么?”梁豪蒙说:“我们已经被困住了。”于丽娜说:“我知道……自从我们发现了这个地下楼兰,自从我们和外界失去了联系,就已经被困住了。不过,总算有收获,至少让我们看清了河浜这个人。”梁豪蒙看了看于丽娜:“你确定她是地下楼兰的人?”于丽娜说:“梁哥哥,她就差写在脸上了!”梁豪蒙说:“你说我该怎么办?”于丽娜说:“现在,曹尉掉进了爱情里,彻底迷糊了。我们必须远离他和河浜,离开这一带,信号应该会恢复的,然后赶紧逃出去……”梁豪蒙没说话,显然他动摇了。于丽娜回头看了看,只有吴景玮跟在后面,她说:“梁哥哥,现在就是个机会!我们和前面的车队拉开距离,等到相互看不见的时候,我们就离开!”梁豪蒙说:“食物都在这辆车上……”于丽娜笑了:“梁哥哥,你以为他们还有多少时间?食物对他们来说不重要了!”梁豪蒙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更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了。”于丽娜眯缝起双眼,看着梁豪蒙,问:“你牵挂谁呢?河浜?她就是灾难本身啊,梁哥哥!”梁豪蒙说:“不,是所有人,他们都是被我召集来的。”于丽娜说:“那就叫大家停下,把河浜赶出去,然后其他人一起离开。”梁豪蒙说:“万一她是被冤枉的呢?”于丽娜想了半天才说:“梁哥哥,你是个智慧的男人,你对河浜这么不坚定,只能有一个解释——你爱她。我懂了。”梁豪蒙避开了这个话题,他说:“给我点时间,我必须要确定一下,地下楼兰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我在罗布泊遇见的那个女孩。这是我的心愿。”于丽娜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那河浜……”梁豪蒙说:“我们总想甩掉包袱,实际上,我们之所以带着包袱,那是因为包袱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说清楚了吗?”于丽娜没有说什么,她伸手调出了一首音乐,钢琴悠扬地响起来,是李斯特的名曲《幸福的死》。她说:“梁哥哥,放松点儿,不管发生什么,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梁豪蒙说:“谢谢你,丽娜……”于丽娜说:“我给你朗诵一首诗歌好不好?”梁豪蒙说:“好哇。”于丽娜清清嗓子就朗诵起来:“……我相信有人正慢慢地艰难地爱上我。别的人不会,除非是你。我俩一见钟情,在那高高的草原上……”车队在一望无际的罗布泊上缓缓行进,寻找隐蔽处。太阳高高地照耀,多像一只独眼。荒漠没有丝毫变化,而车队越来越小,就像几只甲壳虫,一会儿爬上去,一会儿爬下去……这个情景出现在电脑上。北京的徐婷婷坐在电脑前,紧紧盯着这个移动的团队。她在她的公寓里,在沙发上,电脑在茶几上。罗布泊空气清爽,画面无比清晰。电脑旁边,依然放着那幅被烟头烫出一个洞的库尔勒地图。这时候正是那个神奇的时间——3:14。终于,徐婷婷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等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她对什么人说了一句:“他们又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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