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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2/15 19:04:00
北京中科崔永玲 https://wapjbk.39.net/yiyuanfengcai/ys_bjzkbdfyy/7562/

工作到力竭,我骤然逝去,而妻子却沉浸在与初恋子的快乐旅程中,对我的金钱催促不厌其烦。

三次无人接听的电话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口不择言:“但愿你永远不接电话!”

后来,她甚至对我出言不逊,盼我早逝。

直至她发现我尸身发臭,她才震惊地颤抖,掩口而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2.

妻子的冷淡使我心碎。

每月初,我都会准时给她打去五十万元,供她与初恋的儿子周游列国。

然而在昨晚,我劳作至凌晨四点,最终猝死。

当我的灵魂无依无靠地漂游至妻子身边,电话已是无人接听三次,她愤然咒骂:“但愿你永远不接电话!”

我只得苦笑,我并非有意失联,只可惜阴阳相隔,我已无力接听。

“姜阿姨,莫非叔叔真动怒了?”

周天明揪着她的衣角,眼中含泪。

“姜阿姨,我们回家吧,我不玩了,这样叔叔就不会不理我们了。”

他那乖巧模样让人心疼,我亦曾为此动容。

他初来乍到时,羞涩地告诉我未曾踏足过游乐场。

心生同情的我便带他尽享游乐项目。

但回家后,他竟装病倒地,自伤栽赃,红着眼眶对妻子姜亦莱说:“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当即辩解,姜亦莱却冷眼斥责:“三十岁的人竟欺负孩子,不害臊?”

那夜,零下十度,我无处可去,苦熬一夜,次日便发起高烧。

然而我仍忍着不适,在姜亦莱消气后为他们准备晚餐。

“何必管他?我们继续我们的行程。”

姜亦莱抚摸周天明的头,与他手牵手逛街游玩,不曾留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

玩耍一天后,回到酒店,姜亦莱心不在焉地刷着朋友圈。

九点钟,我若尚在,定会催促她休息,提醒她注意安全,切莫轻信他人。我也会询问她何时归家。

我已半年未见她,内心渴望,只能偷偷从朋友圈了解她的近况。

然而她总是不耐烦听这些。

“苏云州,催什么催,钱花你几个?”

后来,她对我不理不睬,任由我自言自语,只有需要钱时,才拨通电话,让我转账。

我猜想,若非月初将至,她或许早已忘却我的存在。

姜亦莱翻阅聊天记录,最后目光停留在我的头像上,犹豫许久才点开。昨天此时,我还给她发送了消息。

她翻阅良久,全是我发给她的消息,她的回复则定格在半年前。

姜亦莱微皱眉,最后将手机扔在一旁,嘀咕道:“不发就不发,不想过了就回去离婚!”

她的话语如刺心一般痛。

自从周天明到来,“离婚”便成了她口头禅。

她每日严密监视我,一副担心我虐待她初恋儿子的样子,使我心酸难忍。

明明我们是至亲,却因周天明几句话,关系降至冰点。

2.2

周天明本要被送往孤儿院,却意外遇见姜亦莱,哭着跑出车外,紧紧抓住她的衣服,自述是周烨之子。

两人面容相似,姜亦莱亦认出。

姜亦莱曾言,她与周烨因异地恋分手。

周天明泪流满面,称周烨临终前都在呼唤姜亦莱的名字,说后悔,说想再看她一眼。

感动之余,姜亦莱决定收养他。

但那时,她已有身孕。

为了周天明,医院堕胎,等我得知已晚。

“姜阿姨,今晚看什么电影?”

周天明爬到姜亦莱身边,装作天真询问。

姜亦莱立即收起不耐烦的神情,温柔道:“你喜欢什么,我们就看什么。”

最后,他们选了一部喜剧,两人开怀大笑,姜亦莱甚至笑出了泪。

我为自己感到悲哀。

我拼死赚钱,却无人知晓我已逝。

再次听见我的名字,来自上司之口。

他询问我为何不接电话,为何工作停滞。

姜亦莱闻言大怒。

“问他呀,问我做什么?”

上司耐心重复:“他电话打不通,所以问你情况。”

“你打不通我就能打通了?废话!”

她挂断电话,骂了一句神经病。

然而上司又打来电话。

他不给姜亦莱说话机会,直接斥责:“你怎么做人老婆的?全公司都知道苏云州为你拼命工作,现在他电话打不通,你不着急,没心没肺!苏云州怎么娶了你?他若死,一定是被你累死的...”

上司挂断电话。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时挺对。

就像现在,我为了给姜亦莱挣钱,确实累死了。

姜亦莱愣住,反应过来后,满眼怒火。

“累死就累死,他自愿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我唇角露出嘲讽,我已失联一周,上司都比我先找,她却无动于衷,甚至咒骂我,这就是我深爱之人。

周天明未注意她的变化,走累了,跑向她,张开双臂。

“姜阿姨,抱抱!”

“多大了!”

姜亦莱无意中说出伤人的话,见周天明眼含泪光,立刻道歉:“阿姨刚才说错话了,你别放在心上,你不是想吃蛋糕吗?阿姨现在就抱着你去!”

“阿姨,我不想吃蛋糕了,想去游乐场...”

“好,我们这就去。

3

姜亦莱对周天明的呵护与放任,彰显出浓郁的母爱本能。

有一次,他玩耍时弄伤了指甲,姜亦莱医院。

雨夜里,她打不到车,竟逼我医院。

不料,医院的路上,我遭遇了车祸,额头被飞溅的玻璃划破,鲜血淋漓。

姜亦莱打来电话,问我为何还未到达。

“你莫非是只乌龟?即便走也应该到了。”

我忍受着痛楚,告诉她我因车祸会晚些到达。

她对我一顿破口大骂:“什么叫晚些,如果耽误了明明的伤怎么办?”

“车祸不能前来,你怎么这样矫情?”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明明,希望他出事!”

我被撞得头晕目眩,几乎要跌倒在地,仍耐心向她解释,最后换来的却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最终,还是医院,她看到我时,却轻蔑地说:“你还没死?真矫情!”

在医院,我忙完所有手续后,独自去做了检查。

医生说我轻微脑震荡,需休息。

我本想告诉她,但她全神贯注于周天明的小伤。

回想自己的遭遇,我感到自己真是个傻瓜。

姜亦莱站在一旁看周天明玩耍,时不时查看手机。

最后,手机传来消息,她略显轻松地舒了口气。

但看到是小区群消息,眼里闪过失望。

“住户,垃圾定时清理,你们家影响邻居了。”

是我们家,可能我的尸体臭味影响到了邻居。

我叹息,不知道姜亦莱何时回家,或许等她回来,我的尸体已腐烂不堪。

姜亦莱看着信息,皱眉。

她打开我聊天界面,给我发消息,但我没回,她失去耐心,又打电话,而我手机已关机。

“搞什么?失踪上瘾?”

她威胁我,再不回消息就离婚!

无需离婚了,我已不在人世,从今往后,她可以和养子过幸福生活,没有我的打扰,她应该会很高兴。

姜亦莱发完消息,气得手抖。

以往,哪怕她发一个标点,我都会立即询问。但现在,我连续几天不理她,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尽管如此,我深爱的妻子仍未想到我出了事。

周天明跑向她,露出笑容,姜亦莱的不快瞬间消散,笑容满面地问:“明天你生日,想要什么?”

“我希望姜阿姨能一直陪着我。”

周天明嘴甜,擅长察言观色,但仅限于在姜亦莱面前。

他对他人并不友好,甚至恶劣。

我曾目睹他把小朋友推倒,却对姜亦莱说是别人先欺负他,我想告诉他这是错的,但姜亦莱说我偏心。

“你就是不把天明当自己孩子,所以不在乎他受欺负!”

“你若不喜欢他,就跟我离婚!”

她知道我有多爱她,知道“离婚”两字如刀割,但她却为了初恋的儿子,反复提及离婚,在我心头留下伤痕。4.

姜亦莱被周天明的话哄得很开心。

第二天,她为周天明买生日蛋糕和惊喜。

我才想起,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但姜亦莱只记得周天明,还有她已故初恋的生日。

周天明许完愿,面露忧伤:“要是我爸爸在就好了。”

“他知道我跟姜阿姨在一起会很高兴。”

这让姜亦莱眼含泪水,把周天明搂紧说:“别担心,清明节我们回家。”

我站在一旁,苦涩地笑,她若不是为了看初恋,根本不会回家。

但不知她回家看到我腐烂的尸体,会怎样。

姜亦莱陪周天明过生日,哄他入睡后,翻看我聊天记录,依旧无回复。

她端杯红酒到阳台,每次心烦都爱喝点。

很久后,她再次拨我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她气得把手机摔地上,咬牙切齿地骂:“真是得寸进尺,我给你机会,好,既然这样,这婚离定了。”

“就算你以后求我,也没用!”

我站在她旁边,看着她骂我,心想,如果她长时间不联系我,我会担心她,会立即去找她,而不是像她这样。

看来,我在她心中并不重要,可惜,我明白得太迟。

小区群又提醒姜亦莱倒垃圾,她直接回复:“催什么!臭自己倒去!”

距离我失踪已半月。

清明节,她带周天明回家,但首先去看初恋。

她带了他喜欢的食物。

我心如刀割。

我们在一起多年,姜亦莱从不过问我喜好,更别说买东西,通常都是我给她惊喜,她从未为我准备过任何东西。

被爱的人,总有恃无恐。

她与初恋聊起往昔美好时光,周天明在旁边听着,眼里却闪过怨恨。

到家时已傍晚。

姜亦莱到门口就忍不住呕吐,低声道:“怎么这么臭!”

邻居刚好回家,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

或许心虚,她未回嘴,周天明也皱眉捂鼻,我虽闻不到,但可以想象那股恶臭。

死后,尸体会逐渐变黑,口鼻流出血液泡沫,腹部因气体膨胀,牙齿和指甲脱落。我想,我的身体已接近最后阶段。

姜亦莱进屋开窗,循味到书房,开灯瞬间尖叫摔倒,颤抖着捂嘴。

“怎么会这样...”

5

在我目送自己的躯体那刻,内心深处一阵抽痛,想要遮掩她的双眼,我知道,此刻的我定会令她惊恐。

但我仅仅穿身而过,她仍旧目睹了这幕死亡。

姜亦莱瞬间失色,冷汗如雨下。

周天明听到动静,叫唤了她一声,在匆匆赶来之际,姜亦莱恢复了神志。

“别过来,别靠近我!”

她颤抖着企图起身阻拦,但双腿不听使唤,挣扎着无法站起。

“啊!”

又是一声尖叫,周天明昏了过去,毕竟只是个孩子。

姜亦莱慌张地拨打报警和急救电话。

医院的长椅上,眼神空洞,宛如呆滞的木偶,指尖却用力掐进掌心。

刚刚,法医告诉她我已经去世至少半月,死因是突发性心梗。

“更直白的说,就是你经常熬夜到凌晨四五点,导致身体长期处于过度劳损状态。”

姜亦莱难以置信地倒退几步,低声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一个大活人,他平时还陪我聊天,怎么会...死了呢...”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没有预想中的痛楚。

姜亦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过了很久,她突然用手掩面痛哭。

我感到不解,她不是总让我早点去死吗?我如今顺着她的心意,为何她却哭泣?

她哭得时间太长,再次昏了过去。

后来,是护士帮她叫来了医生。

她醒来后,口中轻声唤我名字,我抿了抿嘴,似乎明白,有些东西真的只有失去后才会痛心。

“我给你倒杯水吧!”

病床旁的大姐看姜亦莱可怜,于是倒了杯水递给她。

姜亦莱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谢谢,但刚喝一口就皱了眉,将杯子摔碎在地。

“好烫!”

大姐脸色一变,本以为她会知道水是热的,毕竟是刚从热水壶里倒出来的。

姜亦莱突然大哭,大姐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你别哭,烫伤哪里了没有?”

姜亦莱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诉:“我丈夫死了,我再也没有丈夫了...”

“他再也不会给我发消息了...”

一杯热水,使她想起了我。

以前,我总是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连喝水这样的小事,我也会亲自调好温度再递给她。

她现在才意识到我的好,可惜一切都迟了。

6.

姜亦莱亲自将我的遗体领走,送往火化。

工作人员将我推进火化间时,她突然冲出去,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泪流满面。

“别走,求你别走...”

工作人员冷漠地将她拉开。

我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向我的遗体,心境复杂。

如果可以,我想对自己说,希望你来生遇到更好的人。

姜亦莱抱着我的骨灰盒回家,邻居撞见了她。

两人对视了五秒,在邻居走过她身边时,她突然爆发:“你怎么当邻居的,我丈夫在家里去世这么多天,你都没发现!”

她红着眼将人推倒,继续责骂:“世界上怎会有你这样冷血的人!”

邻居愣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在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直接抓住姜亦莱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地。

“我和苏云州无亲无故,我有什么义务?倒是你这个妻子,丈夫死了这么多天,你还带着别人的孩子到处旅游,你才冷血!”

“花着自己男人的钱,替别人养孩子,小区里谁不知道你?苏云州娶了你真是倒了大霉...”

“每天早上七点就去上班,晚上回家还要做第二份工,你知道你每天花的都是他的血汗钱吗...”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值得他这么拼命!”

姜亦莱本想反驳,但听到后面的话,她只剩下哭泣。

我曾经帮助过她,所以她知道我每天熬夜工作的事。

“哎呀,你这么拼命干什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笑了笑。

“挣钱给老婆啊!”

那时候,姜亦莱占据了我的心,我认为她就是我的全世界,就是我一生的唯一。

最终,我累死了。

结果并不如愿,心里难免苦涩。

我盯着姜亦莱,她紧紧抱着我的骨灰盒,叹了口气。

她回家后,不吃不喝,我担心她会为了我殉情。

但医院打来电话询问她是否是周天明的父母,她才想起忘了把周天明带回家。

医院接周天明。

“抱歉,阿姨忘了...”

“来,阿姨抱!”

她无力地伸手去抱,但周天明躲开了。

“阿姨,你怎么不整理一下自己!”

姜亦莱愣住了,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说:“你叔叔去世了,以后你见不到他了。”

周天明听到这话才想起那天的情景,脸色苍白,但仍然问了我是不是真的死了。

“当然是真的,他再也回不来了...”

周天明笑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没有掩饰脸上的笑意。

姜亦莱冷冷地问:“你笑什么?”

他这才委屈地说:“我没笑,我只是不明白叔叔怎么会离开我们呢...”

7.

姜亦莱回家后,一直郁郁寡欢。

她做饭时,会放错调料,做出来的饭难以下咽。

周天明吃不下去,抱怨:“怎么回事,阿姨。”

“我现在正在长身体,你总是做一些不能吃的,我怎么吸收营养。”

这句话,让姜亦莱清醒了。

她以前最注重周天明的饮食了。

她会告诉我每天要做什么菜,然后只负责喂周天明。

现在没了我,她不得不亲自下厨,但她自己并不擅长。

她的手被烫伤,有时还会切到自己。

但最后换来的不是周天明的心疼,而是责备她做的饭不好吃。

姜亦莱勉强道歉。

后来周天明说想回学校上课。

以前他说心理有问题不想去学校,姜亦莱就宠溺他,带他去旅游散心。

姜亦莱担心他,一直叮嘱:“那你上学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不开心了就跟阿姨说...”

她唠叨的样子让周天明皱眉,但还是装作知道了。

但没想到,刚到学校不到一天,姜亦莱就被叫到学校。

周天明跟小朋友打架,把别人脸抓伤了。

“让他回家呆一段时间吧,想想怎么跟其他小朋友相处。”

姜亦莱看着周天明理直气壮的样子,问老师。

“万一是他先动手的呢?我家孩子一向乖巧,要不是别人主动招惹,他是不会...”

她话没说完,老师就给她看了监控。

画面里,周天明出手狠毒,如果不是老师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姜亦莱愣住了,看着周天明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以往他总是欺负别的小朋友,因为没有证据,他格外嚣张,还会编谎话骗姜亦莱。

姜亦莱也总是站在他那边,跟所有小区的妈妈为敌,不允许我说真话,我一说,她就责怪我不心疼孩子。

“你...你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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