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老公和他的秘密情人偷偷摸摸地溜进了我们的家,仿佛在进行一场禁忌的游戏。
而我,却被无情地锁在了门外,家成了遥不可及的地方。
我心中清楚,不久之后,他会从三楼纵身一跃。
接着,他会装作一副刚从外面归来的模样,诱骗我出门,
好让他的心头好趁机溜之大吉。
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我。
因为,我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了。
上一次,我固执地守在门前,不肯离去,结果换来的是一顿毒打,伤痕累累。
这一回,我选择了干脆利落,和他一同离开。
我甚至愿意原谅他的背叛,和他重新开始。
因为我知道,他那一跳,虽然看似轻松,实则已经造成了致命的脑震荡,
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骆卓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急匆匆地朝我走来,那模样,我就知道,命运的转盘已经悄悄启动了。
“你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我不是说过我不在家嘛,现在信了吧!”
我仔细端详着骆卓,没漏掉他衣领上扣错的纽扣,还有他皮鞋上沾着的泥巴和草屑。
就在十五分钟前,我拖着行李箱,结束了外地的差旅,回到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虽然听不太清楚,但那男声分明是我家那位。
我转动门把手,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脚步声急匆匆地跑到门后,接着就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到了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老公趁我不在家,竟然带了个女人回家,玩得不亦乐乎。
我在外面用力敲门,大声叫喊。
“骆卓,快开门!”
但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打电话给骆卓,威胁他,不想事情闹大,就赶紧开门。
骆卓却一口咬定自己不在家。
“家里的门锁本来就有问题,肯定是你弄坏了。”
这种借口,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我怎么可能相信。
我还是继续敲门。
最后,就像上辈子一样,他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从三楼的窗户跳到了小区的绿化带。
然后,他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骆卓那不自在的样子,仿佛被我的目光逼得清了清喉咙。
我的喧哗声已经惊动了楼上楼下的邻居们。
隔壁的大婶一瞧见骆卓回来了,便热心地出言相劝。
“姑娘,你可别太激动了。”
“你丈夫说得没错,他要是在家,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呢。”
“这不过是场误会罢了。”
周围还有几个人跟着附和。
骆卓的脸色变得通红,他压抑着声音斥责我。
“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跟个泼妇似的。”
“跟我走。”
他试图拉着我的胳膊,想把我往楼道里拽。
我紧紧抓着门把手,他没能拉动我。
这让他更加愤怒。
骆卓突然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脸上写满了阴郁。
“你再不走,我可真要动手了!”
上辈子,我也是个直肠子。
我死死地抓着门,非得看看里面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是谁。
骆卓气急败坏,一脚把我踹到了楼梯口。
“给你脸你不要,你这是在闹哪样。”
“不是告诉你门锁坏了吗,你非得在这瞎嚷嚷,今天你要是能打开这门,算你厉害!”
我被骆卓连拉带扯地带到了地下室。
再次打开门时,屋子里空荡荡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就因为这事,我当天就向骆卓提出了离婚。
骆卓起初不同意,说我胡思乱想,他自己是清白的。
两天后,他却主动联系我,我们一起去民政局办了离婚。
刚拿到离婚证,他就突然吐了一口血。
我这才意识到,
两天前,他从窗户跳下,摔成了脑震荡。
医院挣扎着出来的,离婚后,
他放心地把所有财产都给了那个小三。
而我的堂姐,就是当初介绍我和骆卓认识的媒人,
她得意洋洋地对我说:
“妹妹,谢谢你的成全。”
“骆家富太太的日子,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
重生之后,我不会再离婚了。
我要继续享受骆家富太太的生活。
“我信你!”
我撅着嘴,手一松,门就开了,我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角。
“你都已经从外面回来了,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呢。”
“亲爱的,都是我不好,误会你了。”
“你工作这么忙,还得赶回来处理这些小事,是我给你带来麻烦了。”
骆卓被我这么一说,有点愣住了。
刚才我还大声嚷嚷着要看门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
他本来都准备好要硬拉我走了。
现在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就好。”
“我正在开会呢,你知不知道差点让我损失了几千万的项目。”
骆卓的声音软了下来,开始一本正经地胡扯。
我语气里满是歉意。
“对不起亲爱的,下次不会这样了。”
骆卓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手。
“行了,我先带你去外面吃个饭。”
他还是想快点把我带走,给他的情人留出逃跑的时间。
我体贴地拒绝了。
“我刚吃完,亲爱的,你公司这么忙,赶紧回去吧。”
“我先打电话给修锁的,在这等他们来修。”
对面的阿姨热心地插话。
“上次我家小孙子把钥匙落家里了,就是找的他们。”
“我这有电话,美女,你记一下。”
我谢过阿姨,按照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对方说十五分钟就到。
骆卓皱着眉头,全身都散发着烦躁的气息。
我打完电话,体贴地挽着骆卓的胳膊。
“亲爱的,我送你上车吧。”
我可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被他踢一脚。
话音刚落,家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我吓了一跳。
上辈子,可没有这个声音啊?
“亲爱的,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我们家的椅子倒了。”
骆卓的背都僵硬了,声音也干巴巴的。
“我早上出门没关窗户,可能是风吹的吧。”
这么大的动静,得是多大的风才能吹倒啊?
难道是十级台风?
我忍不住笑了,轻轻责备了一声。
“你也太不小心了。”
周围的邻居互相看了看,都没再说话。
我开心地和骆卓一起离开了。
装作没看到他们脸上那精彩的表情。
现在的我,就像是聋了,也像是瞎了。
只要能让骆卓躺进ICU,我才不管那些事呢。
当我再次踏进家门,发现人去楼空。
但这次与上辈子不同,咱们的枕边多了条金灿灿的链子。
我瞅了瞅那倒在地上的木头椅子,
心里头有点猜疑,却不动声色地把链子揣进了口袋。
经过一路的颠簸,我得好好地休息一下。
原本计划来个泡泡浴,
但又担心他们用过,不干净。
于是只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敷上了高级面膜,然后拿起手机给骆卓打了个电话。
“亲爱的,下班了吗?”
“还有些活儿没干完。”
我撅着嘴,娇滴滴地说。
“看来你把今天的日子都忘了。”
“我还特意提前两天出差回来……”
那边沉默了一下。
我没管那么多,继续说:
“老公,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其实我也是太在乎你了。”
我故意用那种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骆卓最受不了我这招。
以前无数次,他都会宠溺地让步。
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老婆,对不起,最近太忙了,今晚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甜甜地答应了。
在米其林的高级餐厅里,
鲜花、红酒、蛋糕、礼物、美食,气氛营造得恰到好处。
我和老公回忆起他在这里向我求婚的浪漫时刻,
光影交错中,我仿佛看到了我和骆卓的三年。
我们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
初次见面时,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恋爱一年,他对我呵护备至。
会亲手做我爱吃的菜。
会在我不舒服的时候煮红糖水。
会在我赤脚时为我穿上袜子。
会在我生病需要人照顾时,连夜开车从外地赶回来。
所以当他跪在我面前求婚时,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
他的会议越来越多,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我敏感地察觉到了变化,试图挽救我们的关系。
但显然,已经太迟了。
今晚骆卓心情大好,兴致勃勃。
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好像把他带回了那段甜蜜的恋爱时光。
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举杯,为了回忆、为了现在、为了将来。
虽然脑震荡患者不宜饮酒,
但谁又会在乎这些呢?
骆卓喝得脸红脖子粗,目光呆滞地凝视着我。
那眼神,要多让人不舒服就有多让人不舒服。
他试图凑过来吻我,却被我及时拦住。
“稍等,咱们先拍张照。”
照片中的我笑得灿烂,而骆卓则眼神迷离,紧紧盯着我。
那种溺爱和温柔的氛围让我感到非常满意。
我将照片分享到了朋友圈。
配文也是肉麻到极点。
“你的一生,我只借一程。这一程,就是一生。结婚周年快乐。”
不一会儿,骆卓的手机响了。
他不动声色地挂断了电话。
我关切地询问。
“是谁打来的?不接可以吗?”
“没事。”
骆卓回答得面不改色。
我微微一笑。
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发现高雨琪已经坐在了我的对面。
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结婚纪念日,
却突然冒出了第三个人。
这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但如果是自己的亲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过去,我和骆卓的许多活动,
都有堂姐的参与。
我们去逛街,堂姐会说:
“好久都没逛街了,如烟你眼光不错,我陪你们一起去,顺便帮我挑两件。”
我们去品尝私房菜,堂姐会说:
“李记的东坡肉特别美味,你们聊你们的,我吃饱就走。”
我们去泡温泉,堂姐会说:
“我刚买了新泳衣,正想找机会穿呢。”
……
我真是个天大的傻瓜,
竟然让他们在我的眼皮底下搞这种小动作。
高雨琪这次也不例外,
她声称是偶然路过这里,问我是否介意她加入。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骆卓就熟络地说:
“雨琪,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的表演。
她微微一笑,似乎随意地问我:
“如烟,我丢了一条项链,你见过吗?”
骆卓突然抬头,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没有。”
我平静地回答。
她盯着我的脸,低声自语。
“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骆卓没听明白,
我也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
“堂姐,你在说什么?”
高雨琪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下定了决心,紧紧握住骆卓的手。
“如烟,我怀孕了,孩子是骆卓的。”
“我已经和你姐夫离婚了。”
“民政局还没关门,我们现在就去离婚吧。”
骆卓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急转直下。
他猛地站起身来。
“高雨琪,你究竟在说啥?”
高雨琪铁了心,决定把一切都摊开来说。
“阿卓,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我不能再这样偷偷摸摸地做你的情人了,我要和你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如烟,你肯定瞧见了我那项链,它就放在床头那么显眼的地方,你不可能没注意到。”
“不管你为啥装作视而不见,现在我得告诉你,我和骆卓,我们彼此都是初恋。”
“我们心里始终放不下对方,求你成全我们吧。”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我就像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老公,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骆卓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闪烁不定。
“老婆,她肯定是喝多了。”
他向高雨琪使了个眼色。
“雨琪,我们私下再谈,你在这闹什么?”
高雨琪却不依不饶。
“骆卓,你到现在还想瞒着我吗?”
“我怀上了,你难道不为咱们的孩子考虑考虑吗?”
她还想继续说,
餐厅的经理礼貌地上前询问。
“不好意思女士,是我们的服务有哪里不周到吗?”
“您尽管指出,我们餐厅的宗旨是让顾客满意。”
高雨琪环视四周。
那些穿着考究、身着华丽礼服的精英们,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边。
A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金融圈里,大家都是熟人。
骆卓拉着高雨琪就往外走。
“老婆,雨琪肯定是喝多了,我送她回家。”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的。”
他们离开后,我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
我平静地继续享用我的牛排。
这是我提前一周才订到的座位。
上辈子,我就没尝到。
这一次,没人能影响我的食欲。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她们。
从堂姐的话语中,我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她也重生了。
可笑的是,她重生回来,竟然没第一时间带骆卓去看病。
如果骆卓知道,那两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都在觊觎他死后的财产,
他心里会多么痛苦,多么伤心啊。
想想那个场景,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昨晚我睡得很不踏实。
又梦见骆卓离世了,
我到处散播高雨琪和骆卓有染的消息,
高雨琪在我父母面前泪眼婆娑。
她指责我疯了,不然怎么会怀疑自己的亲堂姐做出这样的事。
我的姐夫出了个主意,说他和精神病院的院长有交情。
趁着我的症状还没恶化,
他打算悄悄把我送进去治疗,
说很快就能治好。
这样我以后嫁人也不会受影响。
爸爸不顾妈妈的反对,给我吃了安眠药,然后任由一辆黑色的车把我带走了。
在精神病院的日子,简直就是我一生的恶梦。
我努力证明自己是正常的,
但在精神病院里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
这就像是个无解的死循环。
每天被迫服用各种抗抑郁的药物,
只要我稍有反抗,就会遭受电击和殴打。
深夜,堂姐夫带着阴森的笑容来到我的床边。
他把所有扭曲的愤怒都发泄在我身上。
……
第二天,骆卓终于回来了。
他叹了口气,决定和我坦白。
“如烟,对不起,你听我说。”
“我和你的堂姐在大学四年里一直是恋人。因为她的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关系,她被迫和我分手,嫁给了别人。后来和你结婚,我是真的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他说得很流畅,
显然心里早有准备。
我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当初相亲的时候你们不告诉我,你们曾经是一对?”
“我们曾经一起逛街、爬山,我以为你的堂姐是我们的电灯泡,现在看来,我才是多余的那个。”
我痛苦地敲打着自己的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骆卓赶紧过来阻止我自残的行为。
“亲爱的,别这样,我会心疼的。”
我顺势抓住他的肩膀,情绪激动地摇晃着他。
“但我更疼。我爱你骆卓,我为你失去了自我,结果你竟然和我堂姐有一腿,这让我怎么能接受。”
我紧紧抱着他的头,用力摇晃。
“我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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