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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5/13 1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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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菜市场,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周围嘈杂不安的声音,一直围绕在我的周边。

我叫王影,是一个机器人,搬到这个老旧小区已经两年了。每天早上,我会步行到附近一公里左右的菜市场进行采购。

今天,我的双臂感觉有些沉重,但未影响我的采购进程。购物袋装得满满当当,尤其是有很多可爱的小鸡仔可供选择。

现在,我正在挨着菜市场门口王小姐的花店中,等待王小姐将百合包裹起来。

周边人来人往,赶时间的学生、上班族,构成了菜市场早餐摊的另一道风景,也是这个区域中最温暖的聚集,特别有烟火气。

我微笑着接过王小姐包裹好的花朵,此时,警钟却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这本来是美好的早晨——当然,早上的所有信息是如此显示的,出门到现在的表现也证实了这一点。但面对现实,我真的力不从心。

每一次微笑打招呼,那么勉强。每一次抬腿迈步,那么沉重。每一次拐弯撞人,那么无助。

我在短短三分钟里,弯腰道歉不下十次。我觉得眼睛越来越模糊,肢体越来越飘荡,后脑勺好像开始有灼烧感。

我检查了自己的呼吸频率,发现各项功能还算正常。

我也测试了我的频闪模块,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我的电量也是充足的,芯片也在发挥作用。

尽管如此,我还是在接近大槐树站点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休息五分钟后,开始排队进入。

站点的扫描结果显示也是一切正常。但我的电路却异常活跃,这让我产生了担忧: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怀抱着小鸡仔,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鲜花,想通过清香、淡雅的百合香味让自己可以理智思考,好像没有效果。

大槐树给出的建议是重启。无奈之下,我只能让CPU复位。

复位过程中,我的脑海出现了一些类似电影的片段,清晰且有些熟悉,但没有印象。

首先出现的是沙漠。风吹过沙丘,把沙子吹进它所能找到的每一个角落和缝隙。

我凝视着无边的荒芜风景,然后转头看着身后的拖车和同伴,叹了一口气。

车上的物资非常珍贵,可以保证我们在最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这是片段中我的意识告诉我的。

我们蹒跚前行,直到太阳挂在天空的最高点。

一般情况下,我们遇到那天的情况会停下来休息,但当时我们没有按照正常流程休息。好像是感觉到离沙漠边缘比较近了,我们有些兴奋。

查看导航板后,我告诉说大家,我们正在接近有人居住的区域,但我不是很自信,不能保证那里一定有人类生活。

根据经验过往经验,我还是比较倾向于,那个坐标是一座正在闪烁的灯塔。

按照导航,我们接近了目标。

越过最后一个沙丘,我们继续往下走,一个巨大的身躯从沙子中突出来,我的背脊一阵颤抖。

Duang、Duang、Duagn,巨大的抨击声在重启的最后时刻响起。

2

重启完成,我可以说是被惊醒的。

一开始,我感觉还是有些卡顿,可能是过去几年里,身体做了一些修复和添加。

比如频闪模块让我的意识更加跳跃,传感器和视觉模块丰富了我的感知世界,执行器让我日常行动更加顺畅。

一两秒后,我开始安静地哼唱,进行身体各项功能的调整和恢复。

我感觉还不错,响应时间不到一秒,以13次呼吸/分钟的静息频率进行呼吸模拟,每七秒推动一次频闪,一切正常。

我放松了肩膀,拽了一把槐树叶放进嘴里,这样可以驱散我心中的不安。

我准备离开大槐树站点,在这里,我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外人是无法从外观区分我们的。

我神色自若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竭力表现得和平时一样,不显得那么匆忙。

但我的脑中却是忐忑不安,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感知功能失灵很久了,站点检测不出来,我也不敢进行更换。

日常,我都是参考过往经验,结合记忆及身边人表现,和他人进行互动,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那么偏执。

是的,我今天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当时是出现了短暂的卡顿,我及时进行了重启。

我应该不会被跟踪,也不会被识别。这么美好的早上,这么平凡的菜市场,大家都这么忙,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不管是为了逃避心中的不安,还是为了摆脱身后的跟踪。

虽然我在心里一直安慰着自己,让自己放弃这种愚昧的年头,但还是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并且还绕了临近的三条小巷子。

在中途,我去到了一家用假名字和店主熟悉起来的绿植店,买了一盆多肉。

我双手拎满东西,双脚不听使唤地前行。我知道恐惧在追赶我,警钟也有响声。

花园小区,我现在的居住地。

它算是一个逐步被人们遗忘的小区,居于市区北二环,和郊区搭界,距离市区也需要20分钟的车程。

这个小区在过去还是比较美好的,附近有工厂、有幼儿园、小学到初中,生活设施和交通都比较便利。

那时,孩子们骑着自行车直到天黑,大人们会帮助老人买米买面。现在这里,除了老人,几乎看不到其他人。

每栋房子也都有了颓败感,灰色肮脏的外墙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打理了。

小区里的草坪杂草丛生,垂柳、红枫、银杏或被拔掉或被砍伐。

到了小区门口,和门卫王大哥点头招呼,刷了门卡,上到二楼,百合的香味让我开始回神。

我自嘲地笑了,真的是不可思议,自从来到这里,我的生活已经完全改变,怎么还在偏执地幻想有人跟踪。

自嘲完后,我看到王太太正准备出门。

王太太是我现在的房东,我买花的王小姐也是她的租客,大家都是比较友好的邻居。

我们互相微笑招手,错身而过。

我开门进去。虽然警声不再响起,但警钟标识一直显现,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3

菜市场那边一定出现了某些东西,触发了警钟。我的潜意识系统应该是感知到了危险,然后关闭了部分功能。

否则,我不会让警钟安静,但标识不能消失。

而且,重启时,我会看到没有记忆的片段,但重启后,片段中熟悉的追踪设计变得陌生。

十几小时的音视频,这些都需要经过筛选才能找到问题所在。

可是,依我现在的速度,那得用四至五个小时才能处理完。

除了叹气,我也只能着手处理这些资料。

找不到问题,我不能进入休息模式。如果休息不足,我的情绪会变得非常暴躁,对此,我是非常清楚的。

怀着巨大的无奈和恐惧,我进入安全模式,启动了脚本,寻找触发器。

脚本开始运行,我将小鸡仔放在苹果箱制成的小窝中,将百合插入书桌上的复古花瓶。

我还从厨房阳台拿出复合土,准备将多肉移植到阳台上带花边的大花盆里。

移植完毕,搜索记忆,多肉好像需要浇水,但记忆有些模糊。我就用喷壶在多肉表面进行喷洒。

随着我的动作,脚本好像也运行到苗圃园。

上次去苗圃园,我步行了一个半小时。

在那里,松树的芬芳可以让我平和,银杏的幽香让我安心,榕树的恬淡让我冷静。

苗圃园里,我跟着老王认识植物。

老王说,每一株植物都有名字,它们就像自己养育的孩子,情绪也会影响它们的生长。

为了照顾各类植物的品行,老王学会了和植物对话。

老王说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可能是,我每次都会花费两个多小时,安静地听老王讲述广玉兰、雏菊、尾叶桉、腊梅、桂树等的故事。

我一直认为,我记忆中关于植物的知识,来源于老王。

脚本继续运行,它开始处理关于为旅行的记忆。

那是一次冒险之旅。

我和王太太、王小姐、王大哥,三楼的王二哥,我们一起去森林露营。

我的力气大,一直帮着大家搬运物资、搭建帐篷,忙得不亦乐乎。

夜幕降临,我们点燃火堆。

远处暗影中垂悬的树枝,丛生的灌木,已看不到的黑色小径蜿蜒穿过灌木丛,可以从树缝中瞥见斑驳的天空和星星。

安静下来,可以听到,风从树叶间掠过,吱吱作响的树干,看不见的翅膀在颤动,好像还能听到土狼和狐狸的叫声。

大家围着火堆回忆过去。

突然,我感觉到,黑暗中出现了捕食者,但大家正聊得起兴,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们。

毕竟只是我的感觉,警钟没有响起,大家也未收到警示信息。

怎么办呢?我内心开始焦灼。我一边打开红外仪显示器,一边调整成倾听模式。

我注意到捕食者沐浴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的猎物。

他未来的受害者,正在笨拙地将食物进行分类,准备搬运。

从体态和动作来看,受害者应该是位妈妈。

捕食者在阴影中,被她的笨重的动作所吸引。他一步步悄悄地移动,缓慢跟踪,好像也在探寻受害者出现的原因。

4

她应该知道,在这个时间点,外出觅食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多么好的运气。

对于她来说,可能一生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张望中度过。

这次,可能出于母性的天爱,也可能是孩子真的饿了,她才不管不顾地出现在微弱的月光下。

捕食者的强大和贪婪是不容置疑的。她好像也意识到捕食者的存在。

一片干树叶轻柔的嘎吱声传递了信号,她忽然跑向远方,他几乎同时跃起,差一点就扑到她的身上。

幸运的是,他的速度很快。她无论是跑直线、绕弯,还是横冲直撞,他逼得越来越近。

她怀有希望地逃亡,他以炫耀的身姿压制。

毕竟,她生来就是猎物,以这种方式死去也是必然。

伴随希望和绝望的节奏,她的歌唱戛然而止。

捕食者抓住了她,叼着她不断摇晃,直至拧断她的脖子。

捕食者舔了舔嘴唇,应该也是饿了,但他有些犹豫,没有直接对猎物下口。

他带着猎物,沿着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以胜利者的姿态,慢慢地向我们走来。

我的心紧张至极,他来了,我们要不要逃?倾听模式让我发不出声音。

他猛地一跃,我却看了一眼几乎不存在的月亮。

安静的人群被吓了一跳,王二哥和大家却笑了。王雪球正叼着一只鲜血淋淋的死老鼠向他邀功。

王雪球如献祭般的虔诚,恭敬地奉上自己的贡品,放在王二哥脚下。

他等着王二哥的回应,用温柔抚摸和赞美眼光肯定他的英勇行为。

是啊,一只被王二哥称赞的猫。

太恶心了!我需要塑料袋和纸巾。

到目前为止,旅行的所有音视频信息都被处理,我还对特别感兴趣的捕食者部分进行了标注。

还是没有找到问题的根源。

敲门上打断了我,脚本停止运行,我的手僵住了。

我把喷壶放在太阳花和铜钱草之间,它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战战兢兢地走向门口,尽量放轻脚步,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弯地板,发出吱吱的声音,这样可以避免外来者发现我的位置。

到了门口,我站在门后,稳了稳心神,并把自己的影子遮掩到暗处。

我从猫眼中窥向门外,小心翼翼。

一个穿维修工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嘴里还在嚼着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她肩上的工具箱。

我脑中的警钟又响起来。维修工再次敲响了门。

“谁啊?”我轻轻地说。

“维修工。王太太给物业打电话,楼上漏水,让我过来看看楼下的天花板,别出现滴水、漏电的情况。”对方赶紧回答道。

王太太给物业打的电话?

平时,王太太报维修都会跟我说,还会出具维修通知。但这次如果是楼上出问题了,王太太怕有损失,检查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真的出问题,给保险公司报案也是需要出具维修证明的。

王太太的日子一直都是精打细算的,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偏执想法,给王太太带来不便。

否则,我会成为这里不受欢迎的人,会被驱赶。

我现在需要稳定的住所,需要与和善的邻居相处。

5

我脑子一片空白,紧张地如拉满了弓的弦一样,惊恐地挺直了脊背,然后打开门。

一道明亮的闪光击中了我的眼部系统。

我感觉到一股电磁脉冲在我的身体里涌动,使我的电路超载。

世界消失在炽白的虚无之中。

我们拉出那具身躯,让他继续趴在地上,但发现了躯体前臂后面的标记,看起来不是一个粗制滥造的烙印,而是我们见过的最美丽的纹身。

粗细有致的旋转线条迷住了我,这种模式我很熟悉,以前经常见,应该是追踪设计。那个追踪设计是有规律的,是一幅地图。

奇怪,一般情况下,只有当地最高长官,才被允许显示其他区域的地图。

除了黑市上个别流浪者有粗略的草图,其他人是不可能接触到的。

按照地图显示,我们要找到人类居住地,还需要前行约百公里。

我没有犹豫,抽出腰带中的瑞士军刀,深吸一口气,忍住了自己的厌恶,将地图从躯体身上进行剥离。

地图太宝贵了,我们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资源留在这里。

当然,给躯体剥皮,不是我们为了生存所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但它经常发生。

刀刃划过皮肤,鲜血从周围涌出。不对啊,这事儿不科学。

鲜血不应该在死亡的躯体身上流动,然后,躯体的手指也抽动了一下。

我扔下刀子往后退,并来了一句国骂。

其他人也是惊讶无比。大家彼此对视,还是我提议,一起将躯体翻过来看看。

躯体正面戴着护目镜和头巾。

我试探着,并轻轻地将躯体上的头巾拉下。

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张帅气且稚嫩的男孩的脸。

我又拿起刀子,抵在躯体脖子的大动脉上。他竟然还在呼吸,一声呻吟从他唇间溢出。

对于我来说,拿刀的手稍微用力,隔断躯体的大动脉,犹如我日常喝水、吃饭一样正常。

那时,我却迟迟未能下手。

本来躯体已濒临死亡,轻轻一下,躯体回归尘土,我们继续前行。

可男孩脸上,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还有那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表情。

我只能再次咒骂,同时将刀子插回腰带。

我们合力将男子抬上拖车,用油布将他和物资一起遮盖。

按照地图指引,我们到达了人类的居住点。

我用身上的小首饰贿赂了守卫,躲过检查。

在这儿,我们进行了物资补给和休整。

三天后,我们捡回来的躯体被救活了。

他叫小文。他和哥哥、哥哥的朋友,大家为了生存,一起去偷掌权者的地图,希望可以寻找其他的人类居住点。

逃跑路上,全部被灭口。小文因是盲人,侥幸逃过一劫。

小文哥哥做了最坏的打算,偷到纸质地图后,就将地图纹在了小文的手臂上。

在居住点的接待大厅,我看着圆顶突然从明亮的光线转变为人造的昏暗,眨了眨眼。

我抬起头,引力场使自然光变暗,但我仍能分辨出太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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