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歌,这是个假名字,真名说出来会有麻烦。
我是一名律师,现在上海工作。
调查笔记记录了我在认识一个怪人之后经历的各种事件,它们不断在提醒我,这世界并不简单。
大家好,我叫吴歌。
我是在一周前决定写调查记录的。
上周五早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说你是吴歌吧?医院,你朋友出车祸了,你尽量过来看一眼吧。
当时我正在接待一个客户,向对方表达了歉医院赶。
新冠还没消停,医院里有一股特别浓重的消*水味道。
我的那位朋友躺在病床上,脚上打着石膏,额头红肿得厉害。
我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说吴歌,谢谢你来啊,我被车撞了,中度脑震荡,医生说之后可能会慢慢失忆。真不想忘记和你一起经历的那些事儿,要不你把它们都写下来吧,等以后我忘了,就让它们帮我记着。
我说你滚,我刚从医务室过来,你不是过马路被自行车压断了小趾头吗,还有你这脸,又吃小龙虾过敏了吧?叫我来干啥?
他说嗐,我被撞的时候把手机摔坏了,你帮我结一下医药费,不过写文章的事儿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行吧,那就写下来,祝福他能早日失忆。
许新被撞之后大手一挥让人家走了,结果叫我来结账
差不多三年以前,我从北京郊区某*法大学毕业,收到了上海一家律所的offer,满怀期待的开始了自己的社畜生活。
到上海的第一件事情是租房,我不想找中介,就在豆瓣论坛上找本地租房的帖子。
其中有一套在浦东的房子,出租次卧,租金、位置都特别合适,但上面写的租客要求有点奇怪。
很多租房帖子都有“仅限女生”的要求,但这个房源要求仅限男生,而且说主卧的室友作息不太规律,半夜会有点动静。
律师这个职业老要加班,早出晚归的,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也不大,就和发帖人约了看房。
现在豆瓣租房也总遇上中介
发帖人叫刘洋,是个比我小两岁的男生,还在读大学,我们约在第二天下午见面。
他带我在房子里转了两圈,没啥好说的,图文相符,我挺满意。
我问刘洋为啥他不租了?
刘洋说还是打算住学校了,住学校安全。
我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说你一大小伙子还怕不安全?
他打了句哈哈没接茬,我也没接着问。
看完房之后我说这房子挺好的,我们签合同吧,但我得和房东签,因为要办居住证,得和房东沟通。
刘洋说我也没房东的联系方式,我帮你问问室友吧,他是二房东,我当时直接和他签的合同。
我告诉他以后租房前必须得和房东确认,不然住到一半被赶出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这事儿产生纠纷的不在少数
刘洋笑着说好,你等等啊。
他敲了敲主卧的门,说许哥,我那房间的新租客想要和房东联系一下,您能帮帮忙吗?
我和刘洋在屋子里至少待了有半小时了,主卧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一直以为里面没人,他敲门的时候我还挺诧异的。
几秒钟之后,主卧的门开了条缝。
被刘洋叫做许哥的人漏出了半张脸,是个接近30岁的男人,个子挺高,没戴眼镜,看起来睡眼惺忪的。
刘洋透过门缝和他说了我的要求,他面无表情的说成,我帮你问问。
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我和刘洋隔着门听到他在里面打电话。
过了半分钟他又拉开了门缝,说房东同意了,明天早上陪你去办居住证,但是合同还是和我签。
我说谢谢,请问你怎么称呼?我等见到房东再转房租行吗?
他说我叫许新,怎么都成。
说完又关上了门。
用于办理居住证的租房合同,亏我还能翻出来
入住后头几天都挺正常的,许新不知道在干嘛,我几乎没有见到过他。
要说有什么奇怪的,那就是我每天回家地板上总有一些水渍。
而且只要许新在家,手机信号就特别好,他不在家信号就得少好几格,我都怀疑他是个wifi精。
不过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加上那时候我还有一周就要入职,正在享受最后的自由生活,也就没管这些。
一天凌晨两点过,我被渴醒了想去客厅接杯水,刚下床就听到了开门声。
许新这么晚才回家吗?我有点好奇,于是悄悄拉出一条门缝,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许新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穿一身黑衣,活像一只乌鸦,正坐在沙发上从自己的黑色背包里取东西。
他把取出来的东西码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仰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洗澡了。
等他离开客厅之后我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的东西着实吓了我一跳。
茶几上放着四个不同型号的针孔摄像头,几张大容量储存卡,还有两支微型录音笔。
这些东西怎么看也不是普通人会用到的。
许新的黑色背包,陪他很多年了
我默默退回房间,又想起看房那天刘洋说什么安全不安全的话,越想越不对劲。
天一亮我就给刘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