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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2/12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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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罗瑶昨夜被陈铭暴打,仅仅是因为一杯白开水。

陈铭在房间里打电话的时候,觉着口渴,便喊罗瑶去倒一杯水。水端上来的时候,陈铭电话打得入神,没有留意水的温度,抿了一小口后,草你妈的,婆娘你想烫死我!

陈铭连电话都忘记挂掉,拽着罗瑶的头发就往客厅里拖。

罗瑶被拽得生疼,一边痛哭一边挣扎,陈铭一把将罗瑶推在地上,猛地朝她小腹踹了十几脚,一边踹一边骂道,你这个臭婆娘他妈是想烫死老子是不?是不是想烫死老子出去勾引男人?

可能是觉得踹得不够解恨,陈铭朝罗瑶脸上吐了口唾沫,压着她的头,就是一掌一掌地扇。罗瑶一个劲儿地在说对不起,一边不停求饶,却依旧没有平息陈铭的怒火。

就这么大约打了二十分钟,陈铭打得也乏了,抓起罗瑶的脑袋重重往地面一砸,转头回了房间。

罗瑶被这一砸,砸得头晕目眩,鼻孔溢血,眩晕了半刻钟,才能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这当然并不是陈铭第一次家暴罗瑶,以前的每一次家暴,都能引起邻居一阵骚动。有一次陈铭气急了,顺手抄起家里的木凳就往罗瑶身上狠狠地砸,这一砸,砸断罗瑶左手手骨,医院躺了整整半个月。

邻居们都劝罗瑶离婚,说这男人对你好不好还是其次,这整天地打,越打越凶,迟早有一天是要打死的呀。

罗瑶不想离婚吗?当然想!

可罗瑶不能。

当初嫁给陈铭,罗瑶凭借的是柔软的身子,和让男人看了都垂涎三尺的容貌。罗瑶听从陈铭的建议,结婚之后就当了家庭主妇,几年主妇生活下来,罗瑶早就失去了工作能力和在职场拼搏的资本。

平时在家里的吃穿用度,都得靠陈铭给的家用。加上罗瑶的父亲前些年中风成了植物人,每个月都靠陈铭给的钱吊着命。有时候就连罗瑶自己都觉得,这场婚姻不过就是一场交易,她提供的是任劳任怨的忍耐,换取的是陈铭源源不断的金钱。

只要她一天靠陈铭的钱过活,她就得一天忍耐着这样的非人生活。

02

第二天早晨,罗瑶早早起来给陈铭准备好了早餐。

陈铭对这一切似乎很是满意,得意洋洋地炫耀起来,“女人就是欠抽,不抽不听话,你说说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陈铭说这番话的时候,罗瑶正在厨房里处理昨夜的饭菜,这番话就像一根根针一样扎进罗瑶心底。她内心恨透这个男人,但多多少少也恨自己,她曾经在一个叫王小波的作家书里看过那么一句话:“人一切的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她怨自己为什么不能有用点,为什么要像条狗一样向别人摇尾乞怜。

想着想着,罗瑶的双手不经意握成了拳头,指甲扎得手心的肉生疼,但似乎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缓解她内心的屈辱和不堪。忽然,罗瑶只觉得眼前一黑,摇摇晃晃险些跌倒下来。

陈铭当然没有看到这一幕,在他心里,这个女人不过是靠自己金钱过活的寄生虫,除了花钱,啥都不会!除了做饭,啥都不懂!

这些年来,自己的公司越做规模越大,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么精彩,自己公司里雷厉风行的女下属,舞厅里妖娆多姿的时尚女郎,甚至自己前段时间在学校门口搭讪的学生妹。每一个都比罗瑶有气质,每一个都比罗瑶有才华。

他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皮肤暗沉、双眼无神、虽然容貌尚可,但穿衣打扮没有一丝时尚感。

越看他越觉得后悔,可罗瑶偏偏在这段婚姻里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相反还表现得很贤惠。但越是贤惠他就越是反感,因为这样,他就连离婚都失去堂而皇之的借口。

他常常在想,自己当初怕是瞎了眼,才看上这么个恶心的女人。

越想陈铭越觉得厌烦,草草吃了几口早餐,拎着公文包,“嘣”一声出了家门。

03

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半,恰好赶上了脑科最后一个排号。

主治医生是一个约摸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高高的鼻梁,带着细框金丝眼镜,很儒雅的模样,桌面上的牌子写着两个大字:刘旸。

刘旸一边在忙着前一位患者的病历记录,头也没抬起,模式化地问,哪里不舒服?

头痛……不不……应该是脑袋不舒服,罗瑶回答。

刘旸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端详了眼前的女人,脸部的红肿和手臂的淤青瞬间冲击了他的视觉,他愣了一下,说坐下吧。

“脑袋怎么个不舒服法?”刘旸问。

“眩晕,像针一样刺痛。”

“怎么弄的?”刘旸顺势又问,这一次罗瑶却选择了沉默,久久过后,倒是刘旸打破了僵局,说家暴的吧,症状看起来像轻微脑震荡,CT室下班了,明天来拍个片子。

罗瑶点着头领了化验单,医院的门,天却*使神差下起了雨。医院,打车软件上已经排到60多位,预计等候时间40分钟。

大约等了10分钟,雨势还是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罗瑶心急如焚。她越想越觉得害怕,不过是一杯过热的开水,陈铭都将她打至脑震荡,如果今晚赶不回去准备晚餐,等待着她的,无疑是一顿更可怕的暴打。

罗瑶越想越不敢想,冰冷的雨水打到她的手臂上,她搓热了发抖的双手,焦急地看着打车软件上的等候人数1个个减少。她只盼望着等待的人都一一撤单,或者是老天见怜,能停掉这场大雨。

但很快,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就迎着大雨缓缓停在她的眼前,车窗慢慢摇下,是刘旸!

刘旸隔着滴答的雨声朝她喊道,雨太大了,你去哪里,我送送你吧!

回家的急迫感和恐惧感,在那个时候战胜了面对陌生人的羞涩,罗瑶一个猫腰,钻进了副驾驶座。

刘旸性格爽朗善言,罗瑶一路上和他相谈甚欢。那是久违的平等对话,不用害怕被暴打,无需瞻前顾后的一种自由感。最重要的是,罗瑶再一次深深感受到自己作为女人的魅力,这是她在陈铭身上永远感受不到的。

临下车的时候,刘旸终究把压了一路的话托盘而出,“你是个很好的女人,你的丈夫不懂珍惜你,但你要珍惜你自己,婚姻里你要活得好,你就要身怀利刃。”

珍惜自己?这四个字是罗瑶在这场婚姻里从来学不会的,如今听来字字锥心。这些年来,陈铭只把她当做佣人或是免费的性伴侣看待,就连当初被陈铭打断手骨,也医院苦苦撑过了半个月。

娘家人怕是指望不上了。一来娘家确实需要陈铭的支助,二来家里所有人都觉得罗瑶有大出息希,嫁了一个城里的有钱人,他们把陈铭当财神爷一样供着,谄媚得就像一窝子哈巴狗。

罗瑶不是没有试过往家里倾诉,可话还没说清楚,家里就教育罗瑶说,陈铭在外面工作辛苦,你做妻子的要懂得体贴,婚姻嘛,忍忍就过去了。

她罗瑶可以是家里的摇钱树,可以是陈铭眼里卑微的佣人,却从来没有活成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刘旸的这声珍惜自己,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到精疲力竭的旅人,忽然遇到一汪清泉的救赎感。罗瑶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匆匆道了句别,打开车门,奔入雨中……

04

罗瑶进家门的时候,陈铭已经回到。

意外的是,这一次罗瑶并没有受到殴打,因为家里除了陈铭之外,还有另一个女人——薛冰冰。

那个号称是他“干妹妹”的薛冰冰,在过去几年了,三天两头就往她家里跑,每次只要薛冰冰在,陈铭就不会动手,因为他要在这个女人面前维持自己最优雅的形象,以换取这个情人对他经济上的支持。

是的,陈铭这些年是赚了不少钱,但在商场上打拼,人脉永远是至关重要的痛点。失去人脉这个资源,哪怕你的企业做得再好,产品受众再多,转眼都会沦为资本大鳄吞食的对象。

那些大鳄永远有足够的金钱和你抗衡,因为有钱,他们可以肆意挖走你核心的技术人员,和你开展价格战,做出比你优秀百倍的宣传,直到……你撑不下的时候,他们就会抛来一个橄榄枝,有良心点的,开的价格合理优越,让你不得不动心;没品一点的,趁火打劫,压低收购价,创业者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于陈铭这种白手起家的人来说,薛家就是这样的大鳄。只要牢牢绑住薛冰冰这个女人,薛家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资金、关系网注入公司。

于是陈铭总是费尽心思讨好着眼前这个女人,连带着罗瑶也要讨好。只要薛冰冰来家里,罗瑶就会烧上她喜欢的一道紫苏鸭,配的是家里最好的红酒,每次罗瑶张罗好一桌酒菜后,薛冰冰总是假模假式地嗲声道:“铭哥,这多不好意思啊,总是要嫂子做菜,嫂子一起吃呗。”

薛冰冰假意邀请,但罗瑶并不笨,每次她婉拒后走进房间,都能听到薛冰冰浪笑着说:“铭哥,你老婆忍耐力可真好,你说她要是看到你在床上的讨厌模样,还能不能忍呢?”

陈铭这不屑道,“她那个臭娘们,打死她都一副狗腿样,图的就俩儿钱,没我的钱,她家躺在床上那位早死翘翘了,还能轮到她不忍?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算个什么东西。”罗瑶咬着牙,攥着拳,含着泪,在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写下这句话,每写一个字,纸都被穿透一层,写到最后一个“西”字的时候,笔尖已经深陷进纸里。

她想起了刘旸的那句“婚姻你要想活得好,你就要身怀利刃”,过去她从不敢反抗,因为没有人告诉她反抗是有希望的,但刘旸的那句话此刻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不想再过这种屈辱得如同地底泥的生活,她想磨一把刀,一把足以在婚姻里给陈铭致命一击的“刀”。

05

既然要磨刀,自然不能让敌人提前知道。

她疯狂地在网上购入专业性书籍,从前她每天只想着怎么做好每一顿饭讨好陈铭,现在她满脑子只是怎么自力更生,去为脱离这场苦海做准备。

饭自然是要做的,但只要有足够好的私房菜餐馆,就无需自己动手。罗瑶开始以可口的外卖来暗中替换自己做的饭菜,这样就可以留下充足的时间去学习专业技能。

陈铭多年饮酒应酬下来,肝脏前些年已经检测出不妥,医生也千叮万嘱要注意饮食。

姜、动物内脏、酒类、甜品都是禁忌。但偏偏陈铭对这些食物爱不释手,从前罗瑶总是想方设法阻止陈铭去吃这些东西,换来的总是一顿顿拳打脚踢,而现在,罗瑶会在超市里购入大量酒类囤在冰箱,每日给陈铭准备的食物都是他爱吃的甜品。

只要陈铭想吃什么,就给吃什么,顺足了他的心意。陈铭吃得高兴,罗瑶心里头也高兴。

对着薛冰冰,罗瑶表现得比谁都谄媚,薛冰冰常年坐在办公室,有轻微的肩周炎,总是引发头痛。罗瑶就特地学了肩部推拿的指法,给薛冰冰推拿,薛冰冰又乐又奇怪,问她:“瑶姐,你就一点也不怨我拐跑了陈铭?”

罗瑶笑着答,是我配不上陈铭,我只希望啊,他每月定时给家里家用,帮我家老爷子支撑下去就行。

薛冰冰轻蔑地想,果然像陈铭所说,有钱就是娘的主儿。但薛冰冰心里自然是喜乐的,毕竟她和陈铭在一起也是贪图一时刺激,又觉得陈铭的企业很有潜力,才入股扶持,她从来没想过和陈铭结婚,更不希望他离婚纠缠自己。

她薛冰冰要嫁,自然不会嫁给陈铭这种商场上的小鱼小虾。

罗瑶把薛冰冰哄好了,叫薛冰冰帮她在集团里找一市场推广的活儿。薛冰冰觉得这事也不过分,毕竟自己抢了别人老公理亏在先,再说罗瑶对自己也算得上是毕恭毕敬,便给她安排了旗下一家子公司的市场推广。

陈铭自然不乐意罗瑶出去工作,可偏偏又是薛冰冰找的职位,陈铭也只能哑巴吃*连,说不得什么。

说来也是因祸得福,罗瑶巴结薛冰冰多了,陈铭反倒不敢对她轻易动手,毕竟他要维持自己在薛冰冰眼前的优雅形象,那罗瑶身上就不能有明显伤痕给别人看到。

罗瑶才不在乎他陈铭打不打,曾经她想要自尊,却只能苟延残喘地屈居人下,现在她自己动手把自尊踩在了脚底下,但只有这样,她才有一切翻身的可能。

06

不知道是否出于同情,自从接触了刘旸过后,她总是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极力控制的温柔。

刘旸总是寻各种理由约她出来吃饭,给她送各样药材汤。他们就像很要好的朋友一样自然相处着,刘旸从来不会对她做任何越轨的行为,但他们都心照不宣,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无缘无故的关怀。

她接近他,是因为他就像一个发光的太阳一样,照亮她原本灰暗的人生;而他接近她,是因为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子,总能激发男人心底最深处的保护欲,希望去守护她,陪伴她,照顾她。

以爱情的心相处成朋友的感情,这只怕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一种情感。刘旸不是没有想过表明心迹,但他害怕罗瑶不答应,最终连朋友都做不成;他更怕她答应,因为他不希望她活成被人唾弃的婚内出轨者。

刘旸就这么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和罗瑶一起欢笑、谈天、努力、憧憬。

后来陈铭再一次动手往死里打罗瑶的时候,医院检查出了肝癌,陈铭气红了眼,满目狰狞地一拳拳朝罗瑶身上打去,每一拳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家里一直打到小区的草坪上。

他再也顾不得自己在薛冰冰面前的形象了,没了,一切都没了,有再富有的商业帝国又怎样,有薛冰冰这样的美人在怀又怎样,命没了,一切都没了。

但这一次,罗瑶再也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地底泥,就在陈铭把她按在小区草坪上一拳拳打向她脸的时候,她用尽力气往陈铭裆部一踹,陈铭痛出了一声杀猪叫声,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反了反了!他要杀了这个女人,杀了这个臭女人!

陈铭躺在地上嘶吼地叫嚣着,罗瑶却早已报警,并一纸诉状把陈铭告上了法庭。直到那一刻,陈铭才调查得知,这个女人竟然利用薛冰冰的资源,在外做起了连锁服装店,难怪她常常以加班为由早出晚归,难怪她敢放肆地还手!在拘留所待了几天,陈铭发誓回家要撕碎罗瑶,反正他也命不久矣,他要这个女人和他陪葬!

然而,让陈铭更不可思议的是,当他打开家门那一刻,客厅、厨房、房间,全都空空如也,属于罗瑶的一切物品已经不知所踪。

罗瑶一句话都没有和他商议,甚至离婚都没有提,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搬离。

07

几个月后陈铭再一次见到罗瑶,医院。

陈铭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眼眶发黑,双眼无神,肝癌末期的疼痛已经把他折磨得人不像人,*不像*。薛冰冰来看过他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

陈铭是家里独子,父母前几年又都去世了,家里几个亲戚来看了几眼,看守了几夜,终究还是受不住,给罗瑶打了电话。

罗瑶倒也没有拒绝,医院照顾陈铭的吃喝拉撒。这一次,哪怕陈铭再气,也没有力气动手了,他甚至有些感激这个在最后关头依旧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女人,看守那几天,一切过得异常安静。

到第四天的时候,检查结果出来,癌细胞扩散严重,已到达淋巴系统,做手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陈铭一边听着,一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窗外,没有理会医生。

第二天,陈铭自杀坠楼的消息传到罗瑶耳朵了,罗瑶地冷静帮陈铭办完了所有身后事,火化、丧礼……办得妥妥帖帖,十分到位。陈铭没有遗嘱,也没有子女,按照法律规定,罗瑶能继承大部分的遗产。

罗瑶把房产包括公司全部变卖,重新购置了属于自己的固定资产,那套让人恶心的房子,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陈铭大概直到死前都不知道,他的病并不是做不了手术,如果做了手术,大概还能延长一两年寿命。

但就当陈铭躺在床上,吊着氧气瓶苟延残喘的时候,是她罗瑶,签署了放弃手术的协议。陈铭的主治医师是刘旸的死*,既然家属已经放弃治疗,手术已经无法进行,配合做出另一个解释,也并不影响结果。毕竟,不管手术与否,结果最后都是一样。

刘旸说的对,婚姻里要想活得好,你得身怀利刃;如果对方愿意与你相濡以沫,请你用一生温柔以待;如果对方无数次伤害你,请你掏出利刃,至少保全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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