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江之子
一个不拿枪的*人*旅生涯38载
（七）
第三部驰骋在祖国辽阔的大地上
五、意外的事故
我从沈阳*区汽车拖拉机维修训练大队回到汽车连以后，负责连队的板报宣传，按照指导员的要求把板报办得很活跃，而且一到节日或有大型活动还专门负责写口号、标语什么的。《解放*歌集》是每月一次发给连里的，我和张光迎两个人负责每星期给战士们教唱两首歌。年，我光荣地被选为团后勤部代表，参加即将要举行的*文化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可是没想到去吉林参加代表大会的那天早晨，发生了事故。那年3月有一天，刚吃完早饭，马英指导员来找我，给我交代了一项紧急任务，让我去处理一件村民与部队之间发生的棘手的事件。事情是这样的。当时，离我们部队驻扎不远的地方，有个叫小八家子村和大八家子村的朝鲜族村庄。几年前，村民们在部队对面的山坡上栽了胡枝子树。师直属队的战士们以为是自然生长的，把胡枝子砍回来编织了运粪的背框。两个村的村民们对此很不满，说“战士们侵害了人民的利益”。因为小八家子村是朝鲜族村庄，所以从语言沟通方面考虑，派我下去做调查，再拟写调查报告和处理方案，向师*治部作汇报。我接受任务的那一天，正好是我启程去吉林参加全*文化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的那一天，去吉林的火车是中午12点整，师部要我上午结束调查后马上返回部队，不要耽误了火车时间。部队到小八家子村是5里路。早晨8点，我急急忙忙向小八家子村走去。虽说寒冷的冬天已过，但是路上的积雪和冰还没有完全融化。汽车排有一个从九台入伍的叫匤国真的战友，也是那天开着嘎斯51汽车去南岗。我正挥汗赶路呢，他从后边开过来，让我搭他的车一起走。这时候距离小八家子村还有不到二里多一点的路，我就说不坐了，但是他热情地一定要我上来坐。坐就坐吧，我跳上去，踏上驾驶室门下的踏板，抓住车门吧，想搭一会儿车走。可是没想到汽车转弯时，我一下子被甩了出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甩出去的，当我从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半了。事故是早晨8点多钟发生的，我整整昏迷了5个半小时，医院的病床上一动不动。当我睁开眼睛时，看到两个护士坐在病床两边，门口里也站着很多干部正焦急地注视着病房。我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但是头痛得很厉害，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样。焦灼不安的护士，一看我醒过来了，吁了一口气。“好点儿吗？真是万幸呀！大夫说如果一个小时以内，你再醒不过来的话，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祝贺你！”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我一点儿都没听明白。“就像大夫说的那样，他醒过来了，他的大脑就没啥问题了吧？”一直在观察我的指导员问护士说。“是的，应该是这样的。我现在就去找大夫。”护士急忙走出了病房。听着护士的话，我想：“啊哈，我是跑了一趟*门关又回来的呀。”据医生说，如果当时我在一个小时之内还是醒不过来处于昏迷状态的话，百分之百是成植物人了。我醒来以后，就像患了重感冒一样，头又晕又沉。我忽然想起今天我是要去参加文化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的。我想，医院里，应该坚强地挺起来。我不顾医生脑震荡患者最少也得安静地休息一个星期的劝告，医院病房，独自一人乘坐了开往吉林的火车。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我才到达了大会代表们住宿的46*招待所。吃完早餐，我跟其他代表们一起坐车去会场，可是双腿打颤，怎么也迈不动了。战友们赶紧走过来搀扶我，我才勉强坐上了车，出席了大会。大会授予我文化积极分子奖状，我还受到了驻蛟河师部领导的接见。当我坐车离开吉林返回连队时，觉得全身乏力，极其疲惫。我后悔自己不该为了参加代表大会，连生命安全都不顾，而且因为我的粗心，害得司机也受到了批评，心里很过意不去。蛟河新兵连时期与战友们一起（后排右二是玄贵春）六、扛铁锹的*人
因为那次事故，我的人生轨道发生了变化。我虽然掌握了汽车维修技术，但不能在连队发挥作用了。我一到车间，嗡嗡的机器转动声，让我头痛得连几分钟都不能在车间待下去了。医生说，这是因为当时我没有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坐火车颠簸了一夜的缘故。这时我才对自己年轻好胜的处理问题方式多少有点儿后悔，不该为了参加大会而不顾自己的身体。因为那次留下的脑震荡后遗症，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总是出现头痛头晕的症状，受了不少折磨。过了一段时间，觉得应该没有问题了，又去了车间。可是这次也一样，“嗡嗡”的噪音总是敲打着我头脑，简直无法平静呆下去了。我很苦恼，后来实在是没辙了，我去找连队指导员如实汇报了自己的身体情况。“指导员，我暂时不能在车间工作了，噪音太大，无法忍受。我想换个安静的环境，这样也许好一些。我是朝鲜族，会种水稻。我想承包连队的稻田，我是有信心干好地里活的。”“呵呵，小玄，你是我们汽车连技术培训的重点对象，怎么能让你扛铁锹下地呢？”开始，指导员不以为然。“我也不想放弃呀，但是我实在是没法适应嘈杂的工作环境。以后我的脑震荡好些了，我会再回来的。请指导员允许我去种田吧。”站在指导员的角度，我是学过汽车技术的技术人才，却让我扛锹下地干农活，心里是过意不去的。但是我本人情愿到地里去干活，也就暂时同意了我的请求。他还考虑到我的情况特殊，给我安排了单间。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扛着铁锹到地里干活，如果当时我不选择下地种田的话，只能是复员了。可以说，我的选择是我的人生转折点。从我们部队到小八家子村距离不到5里，所以到地里干活也是比较方便的。种水稻，对我来说是易如反掌，别说有多轻松了。每天闲暇很多，我就买来一本厚厚的画本，把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一个不落地画在本子上。也许是因为换了环境，平时头痛头晕的感觉逐渐减少了。安静的自然环境给我带来了很好的疗效作用。我没服药，却找回了大脑康复。天公也作美呀。那一年的水稻生产获得了史无前例的大丰收，产量比小八家子村高出了很多。部队对我又有了新的印象。（待续）玄贵春带领济南*区足球队（前排正中间是玄贵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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