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的陈妖怪”
“陈妖怪”叫陈德华,曾是二甫通信员兼司号员蒲召卓的师傅。
“‘你是打不死的陈妖怪!’连长李兴荣笑着对我说。那次在守桥班盖房子时,房子倒塌,一根木棒从屋顶上滚下来,砸中了我的头部,我昏了过去。后被送回连队。醒过来时,连长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对我说:‘你是打不死的陈妖怪!’我也笑了。我说‘没有大事,不需要去住院。’他说:‘你必须去住院!’后来,连队派人护送我到绿春营部,营里派了辆吉普车,送我到建水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我挂念着连队这个家,便再三要求出了院。回到二甫后,连长李兴荣让我休息几天。我只休息了一天,便又吹响了*号,把*号吹得震天响。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陈胖墩,你身体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二甫连队就是我的家。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七年。连长李兴荣、指导员钱金顺对我就象父母亲,战友对我亲如兄弟;时任独立营*委的张天明,对我也视为亲人。在我年底要求退伍时,他曾对我讲:“你的司号在全营吹得最好,部队需要你留下,有机会时给你提干、任司号长。”我对张*委说:“我在老家耍了个女朋友,我要回家娶她。”最后,张*委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我离开二甫这个大家,退伍回到农村后,和我耍的女朋友结了婚。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去,我今年都73岁了。现在一家三代有20来口人。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我还是满足的。
我感恩二甫连队,在我十八岁时找到了家的感觉。
也正是由于二甫*营经历,才有了我退伍后在农村立志为人民服务,不计报酬,成为了一乡村医生,为成百上千的人医好了病,我也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医生。现在,我的“茶元村卫生室”关门了,但经常还有病人慕名而来,到我家找我看病,我还得看下去。”
孤儿当兵进二甫
陈德华有着不幸的童年。
当他刚刚记事时,短短的几年间,几个兄弟和父母都先后离开了人世,他成了孤儿,被民*部门送进了当地的福利院。
他在福利院顽强地长大,并上了小学。上小学后,他特别希望能有机会能当兵,身穿绿*装去保家卫国。10岁那年,本村有户人家要收养他,他离开福利院后才知道,这户人家是要让他为其放牛挣工分。他一直没有找到家的感觉,他甚至后悔了。在福利院的日子要好过得多。
寄人篱下的日子很难过。他盼望着自己早日长大,实现当兵的梦想。那个年代,当兵是农村孩子走出山村、开拓视野、增长才干的唯一出路。
机会终于到了。
贫瘠的山村并没有阻挡住陈德华成长的节奏。他长到一米七几,在村里也算是高个了。尽管过着吃糠咽菜的生活,他也长得白白胖胖。
年12月,他报名应征入伍。接兵干部对这个孤儿寄予了更多的
一个接兵干部对他说:“陈德华,现在任命你为新兵班长。有10个新兵一路上归你管。”
陈德华一下子怔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他对那个接兵干部说:“不行,不行。我没有组织能力,指挥不了人。”
“说你行,你就行。你叫谁唱歌,谁就得唱。你叫谁做什么,谁就得服从。要是有哪个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接兵干部说。
听接兵干部这么一说,他才有了自信。于是,他担任了新兵班长的角色,在闷罐车里,为活跃气氛,他大着胆子问了声:“同志们,谁会唱歌?”
“我!”一个精瘦的小个子举起了手。
“你先唱一首《我是一个兵》吧!”陈德华说。
小个子站起来,精神饱满地唱起了《我是一个兵》。歌毕,陈德华带头鼓起了掌,掌声在车厢里回荡着。
一路上,陈德华学着认真履职,将一个班管理得井然有序。直到将10来个新兵带到云南省蒙自*分区。
到了新兵连,他被任命为副班长。他除了自身努力训练、从不甘落后外,还主动积极配合班长工作。他所在的新兵班工作,在新兵连是数一数二的。
新兵连锻炼了他基本的**素质。
他热爱上了部队这个大家庭。
新兵集训结束后,正赶上边防部队千里野营拉练。陈德华和他的新兵战友一起,从到绿春开始,就全副武装,投入了连队的野营拉练之中。
练为战。
一切从实战出发。
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中,滔滔的江水边,都是他们练兵的战场。
在罕无人迹的大山中,一天要走上几十公里。找个稍微平整的地方用柴禾搭起棚子,顶上覆盖块塑料布,就是官兵住的地方。喝冷水,吃干粮,蚊叮虫咬是常事。第二天长途行*,陈德华的脚上就磨出了几个血泡。他一瘸一拐,咬着牙坚持着。
连长李兴荣来到他身边,关切地说:“陈胖墩,你能不能坚持?”
“我能,请连长放心!”陈德华回答。
有老兵过来要帮他背背包,被他拒绝了。
边走还要进行实战演习。当“哒滴答滴答——”的冲锋号声响起,官兵如猛虎出山占领阵地时,陈德华和他的战友们都有了一种胜利后的自豪感。
“同志们,听我言,迈开大步走向前。人人练出铁脚板,个个练成英雄汉。边防战士心向党,未来战场歼敌顽、歼敌顽——!”行进途中,连队宣传组的几个同志站在路边打着竹板,为大家鼓劲加油。原来在电影上看到的场景,陈德华在现实中也经历了。
一个多月的拉练顺利结束。
陈德华跟着老连队进了二甫。
“拉练还真管用。听老兵说,原来从绿春到二甫要走三天路才能到;拉练在绿春结束后,二甫连队官兵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走了一百五十多公里回到了二甫。一路上,大家都能健步如飞。”陈德华在电话中对我说。
“不吹号就送你回家”
到二甫分到四班仅仅两个多月,陈德华的朴实、勤快、灵敏等特点被连首长所赏识,他被调到连队任通信员。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连队的作息训练都是靠*号行事,通信员一般都是兼司号员。因为通信员在连首长身边,首长要靠*号下达指令。
连领导安排陈德华学习吹*号。陈德华一时没有思想准备,他听有的老兵说吹号会吹破嘴皮,吹掉门牙。还听人说,吹号要练憋气,时间长了会影响身体健康。总之,他不想学吹*号。他不敢直接拒绝,便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我有点笨,怕学不好。”
连队首长搬出了在二甫连队蹲点的独立营*委张天明。这位德高望重的张*委如此这般做起了陈德华的工作:
“听说你不愿意学吹*号?”张*委问。
“是......是的,我怕自己学不会。”他的回答没有底气。
“我看你这个小胖子就是学吹号的料,底气足。你要是不服从命令,我就安排人把你送回家,不让你当兵了。”
“这,不行!”一听说要送他回家,他急了。“我没有家,我不回去,我要当兵。”他对张*委说。
“这么说,你同意学吹号了?”张*委笑了。
“我去学吹号。我服从命令听指挥。”他说。
连队的老兵何志忠是司号员。在二甫山上,能把*号吹得震天响,连老熊和豹子听到号声都会吓得退避三舍。
何志忠成了陈德华的师傅。
何志忠向陈德华认真讲述号兵在连队组织指挥中的重要性,讲在作战中,一声冲锋号响起,指战员听到号声一涌而起、冲向敌阵、将胜利旗帜插上高地的重要性。陈德华手持系有小红旗的一圈*号,开始对*号迷恋起来。
他在二甫山上练起了基本功。
他的嘴皮磨破了。鲜血流进了*号,从另一头滴出,砸在了脚下的草地。
他闻着*号上都是自己的血腥味。他向连队的冯医助要了酒精棉球,擦去*号上的血迹后,继续吹练。
每天他练憋气,练到浑身大汗淋漓。每天他都背号谱,背得滚瓜烂熟。
经过勤学苦练,他也成了何志忠的得意弟子。
“嘀嘀哒哒”的单调之音变成了连贯的洪亮号声,变成了急促的紧急集合号和高昂激越的冲锋号。一圈*号、两圈*号都成了他得心应手的武器装备。
“说吹号能吹掉门牙是假的,我今年七十三岁了,一口牙齿一颗没少。看来,吹号能坚固牙齿。哈哈哈哈——”陈德华在电话中大笑着说。
“陈妖怪”的三次意外
“我是大难不死。在二甫山曾三次发生意外,但都没有生命危险。哈哈哈哈——”陈德华在电话里又笑了起来。
“小老虎,该你上场了!”每逢在球场上打球时,连长李兴荣总这样对他说。他奔跑的速度很快,连长就给他送了个“小老虎”的绰号。
“我的绰号很多,大多是连长起的。陈胖墩,小老虎,小豹子,陈妖怪,吹破天,等等。”陈德华在电话中又笑了起来。
那次,连队沿边境线边巡逻边训练。一匹战马,驮着给养,走在队伍的中间。那本是连长李兴荣的坐骑,但连长基本上不骑。
连长习惯和大家一起徒步行进。
连队行进在野兽出没的林间小路上。陈德华背着枪、手提*号走在队列里。
走到一棵大树下的洼地,陈德华右脚下的松软树叶突然下陷,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吞住了他的右脚。
一时间,他方寸大乱。他不敢睁开眼睛,“我的脚被大麻蛇给咬住了!”他带着哭音说。
有人围了过来。连长李兴荣拨开围观的人走到跟前一看笑了:“小豹子,哪来的麻蛇,你是被群众下的夹野兽夹子给夹住了。”“真的?”陈德华睁开了眼睛破涕为笑:“不是麻蛇就好,我从小就怕蛇。”
连长李兴荣小心翼翼地弄了老半天,才将兽夹从陈德华的右脚上取下。陈德华的右脚踝处的裤脚、袜子都被夹出洞,往外渗着血。随队的*医急忙为陈德华包扎伤口:“脚腕处的皮肤被夹破了5个小洞。”*医话刚出口,李兴荣连长就对司务长说:“将马背的上东西卸下来分着背,让受伤的‘小豹子’骑着马走。”
“连长,我不骑马,我能坚持。”陈德华执意不骑马。
他一瘸一拐地走在队伍中间。
“连长一路上都不骑马,我要是骑马,还得有一个人为我牵马,浪费人力。再说,我就是点皮肉伤,我能坚持。”陈德华在电话中对我说。“连长对我就象亲人一样,至今我对他印象仍很深刻。”陈德华说。
之后有一次搞训练,连队行*路线经过当年盖营房烧砖瓦的破窑洞,有连队用柴禾简单拼凑的一架梯子从窑洞里通向高处的洞口。一个个战士飞速爬上梯子后,从窑洞顶上窜出。等到陈德华在梯子快上到洞口时,窑洞一下子坍塌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窑洞的砖石纷纷落下。他半个身子被埋进砖石里。
战友急忙搬开砖块,将他拉了起来。连长李兴荣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小豹子,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陈德华跛着腿走了几步:“腿有点疼,没有事。”“到连队卫生室让冯医助给看一下,看伤到骨头没有。”连长李兴荣叮嘱道。
“我是大难不死的陈妖怪。”陈德华在电话中笑了。“小黑江为守桥班盖房子,房子倒了,一根木棒从屋顶掉了下来,把我砸昏过去了。”
连队派人到小黑江边,为守桥班新盖一座茅草房。陈德华在下面用力撑着一根柱子,这根柱子是用来顶着一根房梁的。屋顶上,有几个战士正在将用绳子系好的茅草盖着屋顶。这时,刮起了大风。
突然,正在建盖中的房子被大风吹得摇晃起来,瞬间,房子就倒塌了。一根木棒从屋顶掉下,砸中了陈德华的头部,他当即晕了过去。
他被送回了连队。醒来时,他看到了连长李兴荣关爱的眼神。“醒了?你是打不死的陈妖怪!”连长笑了,身边的战友也笑了。
“连长,我没有事了。”陈德华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把你的事报告营里了,张天明*委指示,要立即把你送到营部。服从命令!”连长说。
陈德华被送到了营部。营部派专车将他送到建水医院。医院检查结果为轻微脑震荡,他被安排住院治疗。
才住了几天,他就闲不住了。他怀念二甫山,他还想吹他的*号。看到护士在为伤病员洗床单和衣服,他便加入了洗衣被的行列。此后,只要有两个人以上在洗床单和被子衣服,那里边一定有陈德华。
医院本来让他住两个月院的,他住了一个多月,便找主治医生死磨软泡,要求出院。医生最后只得要求他:回连队后,一定要卧床休息一周才能参加工作。
他回到连队。连长李兴荣说:“你老老实实的给我休息一周。”
可他只休息了一天。
次日,他便又吹响了*号。
治病救人“陈医生”
他在二甫连队,一当兵就是七年。连队就是他的家。他舍不得离开连长李兴荣、指导员钱金顺,舍不得离开那些朝夕相处的战友。
他为全营培训出了一批司号员。二甫蒲召卓就是他的得意弟子。蒲召卓青出于蓝,可以用*号的五个音吹出八九个音,可以用来吹出歌曲。
年下半年,他这个孤儿才第一次回老家贵州习水的农村“探亲。”就在这次探亲中,他结识了一位心地善良、面容姣好的女孩子。
女孩子答应他退伍后就和他结婚。
他决心离开二甫连队这个“大家”了。
他是连队最后一个服役年限最长的老兵,他还是党员、班长。
连长李兴荣、指导员钱金顺都想留他下来,但留下来继续当老兵还得要退伍;独立营*委张天明想提拔他当司号长,但一时没有名额;张天明*委说:“干脆,你退伍后留在绿春县城吧,帮你在县城联系个工作。”
“我耍了个女朋友,我要退伍回去结婚。”他说。
就这样,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二甫这个他战斗生活了七年的大山,退伍回到了习水县良村镇茶元村。
娶妻生子,种水稻、种玉米。
他从一名*人成为了一名农民。
镇民*部门抽他参加卫生员培训后,安排他为村里的人打预防针。打一针,可以收费五毛钱,这五毛钱就是给他的报酬。
针他照打,钱他不收。一分钱也没有收。“我就当义务为群众做好事。打预防针也不是天天打,我还可以种地维持生活。”就这样,打预防针时,他是防疫人员;不打预防针时,他是村里的农民。
(陈德华保存打预防针的名单。)
后来,他喜欢上了中医,便购买了大量医学书籍进行自学。听说数十里外有一名著名的老中医,他便多次上门求教拜师。他的谦虚好学感动了老中医,老中医收下了他这位退役*人弟子。经过多年的拜师学艺,他学会了望闻切诊的中医诊病技能。他还将中医和西医有机结合,成为当地有名的村医。他最擅长的是儿科和骨科;对一些常见病、多发病的诊断也颇有经验。
他在村卫生室为群众治病,这一治就是数十年。
他现在不在村卫生室坐班了,他的家便成了周围方圆数百里内群众闻名赶来就诊的地方。对于上门求医,他来者不拒。能为群众解除病痛,是他最开心的事。
他给群众看病,就收一点药品成本费和很低的看病费用。数十年如一日,有人说,陈医生就是个“活雷锋。”
年,他盖起了三百多平方米的三层主体都是木结构的房子。
“就你看病的那点收入,如何盖得起新房子?”我问。
他笑了:“我盖的新房基本没有花多少钱,就花了点饭菜和烟钱。”
原来听说他要盖新房,他诊疗过的那些病人,这个给送一根木料,那个给送一包水泥。连木工师傅都是义务上门为其服务的。他说,这就是他几十年看病、收到的人民群众的“回报”。
他现在靠每月七百元的退役*人补助费,外加自己交社保领的元退休金生活。他说,自己的五个子女都已长大成家立业,一大家人有二十来口,儿女都在外面工作。自己和老伴两口子,住着三百多平方米的大房子,显得有些奢侈。
他开心快乐地生活着。他说,经历了二甫大山那些年的艰苦生活锻炼,自己就有了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动力,就有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向困难低头的顽强意志。
展览馆吹响“红*号”
年4月的一天,他走进习水县红*长征纪念馆参观。
走着,看着。突然,他发现了一支锈迹迹斑斑的*号静静地躺在橱窗里。
看到*号,他的热血直往头上涌。他又想起了二甫山,想起了自己在二甫山上吹*号的身影。
他目不转睛地地看着*号。
“我吹一下,行不?”他问旁边边的男讲解员。
“你,你吹得响不?”讲解员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
“我吹吹试试?”
“你就吹牛皮吧!”讲解员把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随后,不情愿地将*号递给了陈德华。
陈德华浑身颤抖着接过*号,他用右手食指探了一下*号内侧,看通不通气。他轻轻地用手拂去上边的灰尘,吹了口气,把号朝天举起,用嘴皮裹紧吹管:“嘀哒嘀哒嘀嘀嘀哒——”号音响起,馆内所有的观众都围了过来。
“这么旧的号还能吹出音,不简单;”“是不是当过号兵?”“肯定是个老兵!”人们七嘴八舌议论道。
陈德华用力吹了个起床号。
人们又是一惊。
讲解员为自己的失礼感到羞愧。他从陈德华手中接过*号,用卫生纸擦了一下,便对天吹了起来。“呜啦了半天,就是吹不响。”陈德华在电话里对我说。讲解员将号还给陈德华:“老革命,老同志,老干部,你就再吹一次吧!”
陈德华运了运气,接过*号,吹了一个长长的单音”“哒哒哒————”
热烈的掌声响起,人们对陈德华投以钦敬的眼光。
“有机会,我还想回二甫山,站在高高的山顶上,再吹一次*号。那是我心灵深处永远的家,我想念的家。”陈德华的声音哽咽了。“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当兵,还要再吹*号。那*号声中,有激励我永远向前的音符,*号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描写云南二甫边关的系列纪实作品《走进二甫》、《走出二甫》已出版发行。《走进二甫》,有志青年在二甫*营百炼成钢;定价48元;《走出二甫》,二甫好男儿志在四方建功立业;定价58元,快递费每本10元,由云南律风文化传播公司向全国发行。有意购买者请和曹女士(电话)、刘先生(电话)联系。
作者简介:作者赵安金,河南渑池人。年12月入伍,历任战士、班长、团*治处书记、副指导员、指导员、旅*治部宣传干事、干部干事、营教导员;*事法院审判员;省级检察院检察官等职。参加过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年“两山”作战,年10月至年6月的云南边境第二次大扫雷。荣立过个人三等功三次,二等功一次,一等功一次,被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与最高人民检察院联合授予“全国模范检察官”荣誉称号。还获得过“云南省直机关最美机关干部”、“云南省五一劳动奖章”、“云南省模范退役*人”等荣誉。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年10月退休。
年3月3日星期三第9期总第期(每周一期,一般情况下每周四推送。)
赵安金喜欢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