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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8 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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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身陷险境

公子白对着早就在面包车边上等待信号的李宠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表演了。憋足劲的李宠哪会放过这个调皮捣蛋的良机,一头扎进了面包车的驾驶室,开始了他期待已久的驾车体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义正和公子白对视,突然感觉车子猛颤,耳边传来发动机近乎变态的叫声,车子竟然自己开动了。面包车就像一匹受惊的野马突然蹿出了停车位,李义猛然被惯性重重地掼在座椅靠背上,当他扭头看到旁边的驾驶席上空无一人、启动车子的钥匙门上也没有钥匙,而车子的方向盘、油门、刹车、手排挡一阵乱动的时候,嘴巴张得可塞进篮球,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震惊过后,李义慌乱地去抓车子的方向盘,试图控制住在路面上画龙的面包车。他不去碰方向盘还好,他这一伸手苦头吃得更大。手还没碰到方向盘就被一股无形的电流击中全身,一时间全身神经被酸麻胀痛的感觉蹂躏了N遍,禁不住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那辆无人驾驶的面包车载着狂呼乱喊的李义在路上兜了几个圈,险险避过几辆正常行驶的车后,疯狂地开回了原来的位置。确切地说还是比原来的位置稍偏了一点儿,不巧偏出的位置上有一段栏杆,结果就是车子在“咣铛”一声后停住,李义“哗啦”一声从破碎的车窗飞了出去,“吧唧”一声摔在地上。

“开车、坐车都要注意安全,安全带一定要系牢啊!”公子白出现在面部粘在地面上的李义跟前。短暂眩晕过后,李义一抬头发现看见的还是公子白刚才的那张笑脸后,险些再次晕过去。

“你家老爷子是寿终正寝跟我和老汪家没关系,你最好不要乱来!”装好人的公子白,借蹲下来扶起李义的机会在李义耳边说,“医院的诊断你们哥俩应该比我先看到,死因很清楚。听说你们还请法医作了鉴定,结果还不一样是突发心肌梗塞?你家老爷子都打了两场官司,我那些话他都听两遍了,要气死早就没命了,不会等到现在。”

见李义的眼神还是恶狠狠的没什么变化,公子白的脸色变得面罩寒霜,冷冰冰地说:“就凭你们哥俩想找我的麻烦还不够,C市社经联的铁力发一样被我摆平,不信你可以打听一下。既然你们要接着打这场官司,就要把结果交给法院判决,少给我整其他的,不然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你们哥俩都给我老实一点儿,别打我和老汪家的主意!”李义带人来找麻烦的原因,公子白用脚后跟也能想出来,对于这种混子道理讲不通的情况下,只好来硬的,只要让他觉得你比他狠,他就会怕。公子白一番劝解之后紧接着一番恐吓,把摔得七荤八素的李义给弄懵了。为了避免更多的废话和麻烦,公子白拍拍身上的灰尘在看热闹的人群围上来前,扔下李义给众人参观,自己则往大厦内的办公室去了。

“开真车和电脑里的模拟游戏感觉真的不一样啊!这回可过着车瘾了,哪天有机会再开一次!”李宠眉飞色舞地说着,看表情是在等公子白的表扬。

“你的起步技术是没的说!”公子白夸奖道。连车钥匙都不用就能把车打着火发动起来能说技术不高吗?公子白想不夸他都找不出借口来。

“其他的呢?我在电脑上可没少苦练,看我那两圈转的有没有专业水准?”李宠对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认为公子白没有夸到点子上,继续启发他。

“说实话,通过刚才的观察,我不但确认了你的技术水平,而且连你应该开什么车都为你想好了。”公子白很认真地对李宠说。

“你说我可以开车了?快说我开什么车好?宝马还是奔驰?”李宠急切地想知道。

“宝马和奔驰根本满足不了你的需要。”公子白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然后很郑重地对李宠说:“现在最适合你的就是——碰碰车!你刚才撞栏杆的那下实在是有水准、足够帅!”

“你笑话我!不是你让我去教训李义的吗?所以我才撞他的车的,我的驾驶技术可不含糊,你这是侮辱我……”在李宠的不满声中公子白回到了律师事务所。

回到所内,公子白没有立刻投入到他们每日中午的“拱猪”事业中去,而是先给汪平家里挂了个电话。既然李义能带人来找他的麻烦,就表示李氏兄弟也会去找汪平的麻烦。汪平和他的老伴儿两个人还住在李勇要求他们腾让的房子里,那处房子的所在李氏兄弟是知道的,为了避免危险公子白建议他们暂时搬到女儿家住上一段日子。没想到这个汪平倔强得可以,听到公子白的警告反倒发起了性子不肯搬走,说是要和李家斗到底,要看看那两个小子能把他一把老骨头怎么样?公子白的头当时就变成蜂巢,嗡嗡的响个不停,无奈之下又给汪平的两个女儿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去劝劝汪平尽快搬家。

作为律师,只要尽职尽责地为委托人打好官司就行了,就是遇到这种危险情况只要尽到必要的提醒义务就可以了,没必要为这个过于烦心。经历了这个案子的一审二审和这次的重审以及汪平当庭死亡事件的冲击,公子白有些后悔接了这件案子。依据事实和法律尽自己的职责为委托人的利益服务是没有错的,而事实却是原本有旧怨的两家之间在时隔多年后开始算一笔讲不清道不明的糊涂帐、良心帐,帐没算明白不说,神差*使无中生有地又添了新仇。这个官司打下去事情也许会查清,冤仇却是解不开了。自己在维护委托人的眼前利益的同时,委托人日后的危机也正在形成,公子白意识到自己正在扮演尴尬的角色。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更为有趣,汪平老两口死活不肯搬到女儿家去住,为了他们的安全两个女婿不得不轮流在他们家值班。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汪平家一切如常,没有遭到公子白推断中的骚扰。难道说李氏两兄弟被我给镇住了,估计是打听出本人真的摆平了社经联的老大铁力发害怕了,公子白坐在椅子上正进行自我陶醉,还没进入状态手机就响了。

一看是汪平大女婿的电话,公子白就紧张起来,别是汪平老爷子出事了吧?“喂,对是我。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放下手机,公子白心中稍安,不是李氏兄弟打上门去,而是汪平近几天感觉身体不适,怕步了李勇的后尘,想请公子白到家里帮忙写下遗嘱。有了李勇的先例,公子白在前一次与汪平见面的时候就仔细观察过了,这老爷子再活十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估计是这段时间为了案子的事着急上火得了小病,不过年纪大了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公子白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出了大厦往汪平家去了。

前几次和汪平见面都是在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汪平家公子白从来都没去过,所以按照地址公子白找了半天才找到汪平所住的单元楼。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住宅小区的很普通的七层住宅楼,没有电梯、被各种杂物侵占而略现狭窄的楼道,有一盏没一盏的感应灯。公子白一边上楼一边在心里暗笑,真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汪平的两个女儿每家的住房都在一百三十平以上,就是再为老两口买个新房也没问题,可这两位老人就为一个“气”字硬是对这个破房不肯放手,其中滋味只有他们自知了。

敲了敲四楼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门,公子白被让到了屋里。汪平家是一个五十多平方米双阳一室一厅的格局。不是很大的客厅里摆放着简单古雅的桌几,一具厚重结实的实木书架占据了客厅的一面墙,书架上摆放着几百本古旧的书籍,与被书本充满的各格相比书架的最上一格只放了一本比其他书籍宽大一倍厚约一寸的暗*色书籍,一副“诗书传家”的隶书横幅挂在书架对面的墙壁上,一进门一股书卷特有的气息迎面而至,好一派书香门第的格局。

放下对满满一架书的猎奇之心,在汪平大女婿的陪同下和多虑的汪平老两口谈起了关于遗嘱的事。谈来谈去,就谈到关于客厅里这一架古书的处理问题。说到书,汪平和他的老伴儿立刻来了精神,谈话也开始跑题。老两口滔滔不绝地向公子白介绍起他们的书来。

书架上这些书是从汪家十代以前开始收集和传承的,而且在没搬到这里之前一直放在已经被拆掉的祖屋里。汪家子孙即使不在那里居住也要有专人来照看这些书,除了增加藏书外严禁随意搬动,严格到即使看书只限从架上取阅不得带出屋外的地步。对于这点,汪家只有一条“书乃汪家福荫所在,擅动藏书必有大祸”的祖训作为解释。对于如此怪异的祖训汪家子孙却是遵从无疑,而且汪家确实每代子孙都衣食无缺,到了后来汪家子孙便将这种结果归功于这架祖上传下来的书是家宅风水布局的关键所在,更是不敢妄动。直到汪平这代,实在被李勇父子逼得没办法才搬离了祖屋,对于这架书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二百多年第一次离开原位。

有了汪平的介绍公子白借口开开眼界到书架跟前仔细看了看那些藏书,这一看更让他吃惊不小。书架上最早的一部分藏书多半是佛经道典的古版和手抄本,而且绝大部分都开了光;再往后,一些诸子百家的书籍才开始逐渐增多开过光的却少之又少,到了最后根本没有开过光的书籍。但这些书无一例外的是难得的古籍珍本,随便拿出一本到外面其价值也远远超过汪平所住的这间屋子。至于最上面一格放的是什么书,公子白由于海拔不够,又不好意思翻动没有看仔细,只是隐约感觉出那里面隐藏着某种力量,而且比下面开过光的佛经道典的能量更为强大。用开过光的书籍作为阳宅风水布局中的关键所在虽说不常见倒确有其事,看来汪家祖先可能是怕人外人知晓坏了风水,为了子孙后代的前程故意订了一条模糊的祖训,后世子孙又附会前人才搞出这么多古书来的吧,公子白在心里对这架不幸搬迁的书下了结论。

见识完了汪平的书,公子白适时地将话题转回遗嘱上面。接着谈了一阵后,公子白将汪平要立遗嘱的具体内容确定下来,并与汪家老两口商定了第二天到律师事务所去办理遗嘱见证手续的具体事宜。一切正事搞定之后,公子白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个拖了这么长时间的案子还让他额外地多了一项业务收入,好心真是有好报啊。公子白满意地喝了一口茶,却意外发现汪平老两口和他们的大女婿都在满头大汗。立个遗嘱而已,又不是马上要死至于这么紧张吗,公子白暗自嘲笑汪家三人,旋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正值夏末,气温确实很高,但屋子里的空调一直开着,进屋的时候感觉还很凉爽,这时屋子里的温度却比外面的还要热,任凭空调嗡嗡的响屋里的空气跟凝固的水泥一样感觉不到丝毫流动。再往窗外看,窗外蓝天白云高楼大厦看似平常景象,公子白瞧在眼里却是心惊肉跳。进屋已经两个小时了,窗外还是他刚进屋时看到景象,太阳的位置和白云的形状一点儿都没改变,这难道不奇怪吗?这个屋子在他进来后就被法术封闭了,他和李宠却毫无知觉,怎能让公子白不惊。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公子白借口去卫生间离开汪家三人的视线。他想到卫生间后开了妖力空间到外面去看看究竟,最好能在外面就把这个屋子的封锁破掉,省得汪家的人大惊小怪。可是公子白的如意算盘落空,妖力空间打不开了。

“老大,别试了。封锁这个屋子的是个高手,他把整个屋子封锁的同时,把与这个屋子相连的空间联系都割断了,不突破他的封锁是开不了妖力空间的。咱们现在就像鸡蛋壳里的鸡雏,不自己打破蛋壳出去就会被闷死在里面。”李宠对急得满头大汗的公子白说。

公子白早就听说有封闭和锁定空间的法术,可一直没遇到。这次算是开了眼了,这个阴招儿居然让他引以为豪居家旅行逃跑防身必不可少的妖力空间失去作用,只能闷在屋子里面洗桑拿,他心里这个窝火就甭提了。

“居然跟我玩阴的!看来想不惊动客厅里的三个是不行了。”少了妖力空间这个方便条件,公子白还真不适应,如果不想法尽快破开封锁自己倒好办,客厅里面的三位尤其是两位老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搞不好不但汪平的遗嘱即时生效,还要多写三份才够用。

回到客厅里,公子白装作无事的样子走到窗口向外看了一眼。这次看到的不是蓝天白云的景物,站在窗口向外看,入目的只有一片不刺目却让人心悸的暗红色,看来真的是给闷在屋里了。同时,汪平的大女婿受不住闷热,开始研究是不是空调坏掉了;汪平更是把电扇也打开了。随即,汪平和他的大女婿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电扇和空调都在运转,可是屋子里的空气竟不流动,两个人都发出了惊叫。

第五节险死还生

纸终究包不住火,既然同在一条船,只有先度过眼前的危机以后再解决其他的问题了,公子白横下心决定要作那只啄破蛋壳的小鸡。主意打定后,公子白运足全力朝窗外劈了一记掌心雷,李宠也在同时发出了一记阴雷,两道雷在空中汇合形成一个半红半黑不断旋转的光球击在窗外如血的红幕之上。公子白和李宠在几次对敌后研究了一套合击的法门,两人合击发出的法术威力要比单纯一人使出的至少大上四倍,这颗结合阴阳两种能量的炸雷便是其中一种。炸雷巨大的能量瞬间在窗外封锁空间的壁障上爆发,窗外的红幕产生了剧烈的震动但没有破去,更强大的反震之力倒卷而回,汪平家的窗户立刻粉碎,无数玻璃碎屑和强大的冲击波都招呼在公子白的身上。公子白被震得凌空飞起,插着一身玻璃片倒栽回客厅的中央,一张茶几不幸作了他的垫背被砸得四分五裂。

幸好汪家三人不在窗边,不然就凭着一堆碎玻璃也能要了他们的命。看着公子白满身是血的摔过来,汪平的老伴儿当时就吓晕了,汪平和他的女婿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血肉模糊的公子白在翁婿两人惊异的眼神中从地上爬了起来,首先抓过了他的皮包,用带血的手在里面掏出三枚玉符,另一只手把昏倒在地的汪平老伴儿扶起来交给他的女婿扶着,然后把玉符塞进他们三人手中。

“拿着它,不要乱动!等一会儿再跟你们解释!”公子白抹去脸上遮挡视线的血,制止了汪平女婿打报警的举动,这位老兄肯定是以为谁往他们家窗子里扔手榴弹呢。

“李宠,形势危急不用隐身了,出来一起上吧!”公子白一边把较大一点儿的玻璃碴儿从身体里清理出来,一边对李宠说。他的肉体自动愈合的速度太快,小一点儿的玻璃碴儿可以自动逼出体外,大一点儿的如果不及时清理一下就要长到肉里,到时候还得进行二次手术。这点伤虽说要不了他的命,但还是很疼的,公子白决定以后决不在封闭性的空间,特别是有玻璃窗的地方使用这种合击的炸雷,幸好自己和李宠的道行还不是很高,不然就把自己给挂掉了。

李宠虽然没被玻璃碴儿伤到,但反弹回来的能量也把他震得头昏眼花,现身出来的形象都跟豆腐脑似的乱晃。“这个鸡蛋壳还真他妈的硬!”吃了个大亏,李宠气得直说粗话。看到凭空又多出一个飘浮的小孩,汪平的女婿脖子一歪吓昏过去了。

客厅里不断上演昏倒事件的时候,外面的的红幕也起了变化。原本作为假象幻化出来在窗口的景色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明目张胆地逐渐逼近逐渐收缩的暗红色光幕。暗红色的光幕逐寸移进了窗口,并且在天棚和另两面的墙壁上也出现了逐渐逼近的光幕,整个客厅惟独地面和书架后面的那堵墙没有出现光幕。客厅内的压力逐渐的增强,一些单薄的玻璃和塑料器皿在压力作用下已经开始爆裂,公子白等人就像高压锅里的沙丁鱼在高压和酷热下等待成为罐头。情势所逼,没有昏迷的汪平拼着老命把他的老伴儿和女婿拖到了书架下面,自己也因为巨大的压力呼吸困难眼球外凸了。

李宠和公子白几次试图合他们两者之力制造一个阻挡红幕这个空间壁障的全新法力空间,但在红幕的高压和强力收缩下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完成。失败了几次后,公子白失去了耐性,唤出长刀翠玉拿在手上。“看我的以点破面!”公子白的什么“地煞”、“天罡”、“*泣”的招法都没法在这个小客厅里施展,无奈之下选择了集中全力于一点、锥子穿破布的战术,将所有法力和体力集中于刀锋之上,对着正在逼近的红幕全力刺过去。

长刀刺在红幕上,先是猛然一顿,接着手上一轻显然是刺穿了红幕,公子白心中大喜拖刀在红幕上猛离一划,嘴里嚷道:“给大爷开!”本以为能把红幕似的空间壁障划出个缺口,或者捅个大窟窿什么的,可他高兴的太早,除了手上有一种用木棍搅一锅胶水那样粘连的感觉外,刀刃过处红幕上没有任何痕迹。

“靠!抽刀断水水更流吗?”眼前的令人沮丧的结果气得公子白把初中时候老师让背的名句都念出来了。

“是不是速度上出了问题?”跟步步进逼的红幕作角力的李宠插言道。

“也许吧?明明刀子已经透过去了,就是破不开,这鸡蛋壳不是硬的,倒像是牛皮糖!”公子白边回答,边愤怒地变幻了十八种用刀的手法,这些囊括了武林秘籍和武侠小说里所记载的所有技巧的刀法还是对这个捅得进去却割不开的空间壁障没办法。

“老大,你的刀让我有点儿灵感,你闪开让我来试试!”李宠见公子白的长刀可以透过这该死的红色壁障,得出将力量集中于一点儿可以穿透壁障的结论,所以决定以自身作为武器试上一试。

待公子白闪开后,李宠向后退,直退到那堵没有红幕出现的墙跟前,与他前面的红幕拉开了最大的距离,然后尖啸一声头前脚后如同子弹头一样射向对面的红幕。李宠打算以高度集中于头顶的能量和电光火石的速度一举穿过红幕,然后再从外面将空间封锁打破,可是怪异的红幕不买他的帐。当李宠撞过去后,红幕在他撞到的位置突然随着他的去势凹陷下去,顺势化解了他大部分的冲击力,在凹陷到一定程度,李宠的去势将尽之时又突然强力的反弹回去。可怜的李宠就像一只被弹弓射出去的泥球一样倒射回去,瞧他勉强稳住身体的样子就知道又吃亏了。

“这是什么玩意嘛?搞出这东西的简直就是变态!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挑!”公子白无计可施,站在高高的书架下面使出了讨敌骂阵的招数,希望把设计这个空间封锁壁障的“天才”激出来,即使对面交手不敌也总好过不明不白地成了人肉罐头、压缩干粮。

“冤有头、债有主,你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冲着我的话,就不要把汪平一家拉进去;冲着他们一家的话,干嘛不通知我一声就发动?我可是妖狼族的食神、威镇魔界的食魔人、本市最年轻有为的律师,惹着我你还想好吗?再不出声我要问候你母亲了!”公子白报了一串好像在追悼会上才能念出来的字号,结果还是没有回应,最后公子白不得不实现他的诺言,开始问候设置空间封锁的那位的母亲以及所有亲属。

“老大,再没办法的话就真的玩完了。这种死法可真是亲密无缝啊!”李宠说出了他的判断。

说话间,逼近的红幕已在公子白前方等人三尺远处,公子白等人紧靠着书架,书架左右两面的红幕离书架的两侧边缘已不足一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空气已被高度的压缩,他们身后厚实的实木书架也不堪重压似的嘎吱嘎吱作响。公子白和李宠的身体还能顶住,汪平和昏迷的两个人若不是有玉符发出的青光护体,恐怕早就被压成午餐肉了。公子白和李宠束手无策之际,收缩的空间壁障却停了下来。

“老大,该不是施法的人后劲不足,支撑不住了吧?”李宠摆脱了轻微脑震荡的症状问了一句。

“我看未必,没准是积蓄力量准备做最后一击。赶快想办法吧!你老大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公子白料想,困住自己的家伙要想放手或者现身,刚才自己开骂的时候就应该露面了,他这么半天都没露面一定是在等待时机;如今自己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如果想灭了屋里的人这时不动更待何时;想到这里公子白更加紧张。

公子白和李宠静静地和红幕状的空间壁障对峙着,屋子只剩下汪平因恐惧而显得粗重呼吸声,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一秒钟好像一世纪一样漫长。公子白拼命让自己冷静,可头上的冷汗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成一条小河,这种充满恐惧和未知的等待比毫无准备的天崩地裂更考验人的心脏。在公子白的第一滴汗珠跌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的时候,他的预言也成了现实,要了命的红幕像远古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在瞬间闭合,挟雷霆万钧之势想把公子白等人碾碎压扁。

苦无对策的公子白下意识地双手抱头双眼禁闭,等待死亡的光临。可等了半天也没有死的感觉(虽然公子白不知道死的感觉如何,但活着的感觉他还是有体会的),忍不住睁眼观瞧。

“人不该死总有救。这句话一点儿不假,老大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李宠到底比公子白见的场面要多,虽然红幕压过来时也觉得无法幸免,但还是很光棍地睁眼瞧着。没办法,公子白是一次都没死过的人,李宠是至少死过一次的*,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公子白的表现是没法和李宠相比的。

睁眼的李宠看得真切,红幕压下迫近书架三尺的范围时,书架上的几十本被开过光的佛经道典突然发出金色光芒,几十道金光交织成网挡住了压过来的红幕,公子白等人也因此免了一死。“老大,我建议以后你要多参加一些极限运动,把你的胆子和定力再长一长。不然,以后你真的要死时也是这副熊样,破坏了你的光辉形象不说,我的脸也没地方放啊!”见到公子白抬头观看,李宠提出了自认为极有建设性的意见。

“都这节骨眼儿了你还拿我开玩笑,你不知道我刚才受的精神创伤有多严重啊?闲着没事就盼我死,你真是当*当自在了,想拉我一块儿,没门儿!”公子白对李宠的这类意见从来都是嗤之以鼻。“我们这是暂时没事,谁知道这金光能支持多久?”公子白不无顾虑地看着从书架上发出来的金光。

公子白和李宠相互讥讽的时候,书架上放出的金光和下压的红幕斗在一起。金光向外冲,红幕向内压,几次拉锯后战线又回到了距离书架三尺远的地方。

“小李,我们把试着把法力注入金光之中如何?这金光是正宗的道法产生的,和我们两个的法力不会起冲突。”公子白仔细辨认了金光的性质后认为金光是他们冲破封锁的希望之光,只是这希望之光的力量不是很强只能挡住红幕却无法突破,他招呼李宠是想同金光合力冲破红幕的封锁。李宠当然同意他的意见,如果不懂利用这个机会,那才是该闷死在蛋壳里的傻鸡呢!

正当公子白和李宠凝神运力即将出手的时候,金光突然暴涨,在书架最上格那本令公子白觉得奇怪又没看到究竟的书里射飞出一团流光溢彩绞扭在一起无法识别的符文。那团符文飞到金光上部一阵急旋,随着符文的旋转空中隐隐传出伴着仙乐的梵唱(公子白没听过仙乐也不懂颂经,但当时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清晰和肯定)。在仙乐和梵唱声中符文一分为三融入金光之中。本来已经暴涨的金光在符文汇入后变得异常刺目,公子白只觉得眼内金*一片别无他物。刺目的金光宛如爆炸的太阳四散飞射,公子白耳轮中依稀听见一声凄厉的嚎叫,红幕在金光飞射下如撑破的鸭绒枕头般七零八落后消失无踪。屋内众人觉得身上压力一轻,睁眼再看时屋内既无红幕也无金光,除了满地的玻璃碎屑和破烂的家具外一切如常。

“老大,别发呆了。不管怎么说危机解除了,赶快看看他们三个有没有事,完了再研究吧!”在红幕散去,空间封锁被破掉后,李宠只提醒了公子白这一句就急冲冲地从窗口飞了出去,而且一直飞到千米的高空。不用问,他是去查看敌踪了。差点连小命都送掉,不搞清是什么东西在背后捣*怎么成!

公子白闻言赶紧去检查无一例外地瘫在地上的三个人。汪平张大的嘴巴到现在还没合上,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过于刺激,屋内的景象让这个老人无法用做梦作为自欺欺人的解释来逃避这个可怕的现实,如果他像老伴儿和女婿那样一开始就吓晕了反倒不会如此。看到汪平惊吓过度的样子,公子白赶紧掏出一粒朱砂安神丸扔到他张开的嘴里,怕不见效还用剑指在他背后画了道安*收惊符,符画完了公子白在汪平的头顶轻拍一掌,汪平才如梦初醒般“啊”的一声叫出来,张开的嘴也闭上了。其他两个人的症状就轻多了,没有受到太多的惊吓,不过是在空间锁闭的时候受了点压力并且有点轻微缺氧。

“汪老先生,您先别说话别乱动,休息一会儿对您的身体有好处,待会儿我还有事问您。”公子白扶着老人在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坐下,瞟了一眼还在书架最上格的那本书后,去打开房门。

因为汪平的老伴儿和女婿都有点缺氧,而且屋子里还残留一点儿令人不快的气味,公子白想把房门打开,在开着的门口和已经破烂的窗口之间形成对流的空气,让被闷了许久的汪家三口呼吸点新鲜的空气,尽快恢复。可公子白一开房门就看见了两双血红的眼睛和迎面劈过来的两把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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